頂，有些奇怪自己的孩子此時的脆弱。

“因為，因為，她死了。”

睚眥的話讓龍母的動作一時停住，她低頭看向像個孩子一樣睡在自己膝上的睚眥。忽然想起，每次他的父親抽查他的法術之後，他都會回到明川小居，就這樣靠著自己。

那個女孩子一定很重要吧，一定很可愛，一定很溫柔。才會破開他內心的堅冰，擁抱最真實的他。

龍族都是冷血的，殺父弒弟，搶妻奪子，這樣的事從來沒有停止過發生。仙人鄙夷倫理混亂的龍族，卻不得不重用龍族。

從小就對這個孩子格外嚴格，讓他朝夕與各種法術武功打交道，也就忽視了他在感情方面的問題。讓他沒有學會如何待人接物，也讓他寂寞了這萬萬年。

“睚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灰飛煙滅了，母親。”

仙人的毀滅，除了灰飛煙滅。也正是這樣，他才更無法釋懷。

他無法遺忘他懷中失去的寶物，無法遺忘刻骨銘心的失去。

第三十一章　長歌送魂

雖說早就又準備面對龍族內部的相親，但是睚眥是真的不想看到一張看熟了萬萬年的臭臉。

不巧，這張臭臉的主人正是他今天相親的物件，應龍長歌。龍生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這隻來自上古的應龍，不但是治水的功臣，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死對頭。

板著一張冷臉，像是他欠了她多少金銀財寶一樣。睚眥看到那張臉，就有種拔刀的衝動。但是坐在他對面的女子，似乎也有此意的玩著手裡的金簪。鋒利的簪尖閃爍著妖異的光澤，一看上面就是劇毒。

兩個洪荒神獸之間的風起雲湧，旁人怎麼看不出來呢？只是礙於這兩位同樣兇名在外，不敢笑出聲而已。

應龍和睚眥的恩怨起源於很久很久之前，那時睚眥被龍族奉為萬年難得的天才，而驕傲的應龍自然不甘心一個比自己還小的毛孩子搶過她的風頭。兩個神獸從一見面就開打，到一見面唇槍舌劍，再到一見面就比拼靈氣，戰鬥從明面到暗面，真可謂是天生不對頭。

長歌自從大禹治水之後，就不再涉足人間。她一般是留在冥界做指引的工作，幫助徘徊的亡靈踏上正途。在冥界呆的長了，自然整個就陰沉了許多。

一見面，睚眥率先發難。

“多年不見，長歌君竟然換了風格，我差點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鬼差亂跑進來了。”

“是嗎？不比睚眥弟弟兇名在外，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

“呵呵，身為比我年長的長歌君竟然也是光棍一條，我也感覺榮幸的狠啊。”

長歌的頭上立刻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十字，她陰沉沉地回答：“聽說睚眥弟弟也是有許多不長眼的女仙追的，可惜因為你那張臭嘴，被逼的不敢靠近。”

“都說是聽說，你有什麼實際的證據來證明嗎？”睚眥淡定地反問。“長歌君長居冥界，有些東西虛虛實實傳到耳中也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睚眥君說的也是，的確有很多人愛亂嚼舌根。我向來是最厭煩那些光說不練的假把式的，雖然掛著個上仙的名頭，卻連個妖獸都制服不了，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長歌這是在挑釁睚眥，故意抹黑姬醅，她這是在踩他的痛腳。

“比起那些空有仙術，卻連饕餮都打不過的廢物要好。”

睚眥睜開黑沉的眼眸，鋒利的眼光刺向長歌。他是很不滿她的態度，而且是非常不滿。過來見她不過是應付龍族長老們的好意，而不是為了聽這些刺耳的話。

長歌曲指輕輕敲了敲玉石的桌面，她美麗的側臉被一縷長髮擋住。更顯得長歌陰沉冷酷，令人心生討厭。

“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和你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