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汁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強裝鎮定,嘴角難看地扯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喃喃自語,突地,她抬頭看向托馬斯,“托馬斯叔叔,你沒喝酒吧。”
托馬斯眉毛一挑,手上的酒瓶重重一砸,瞪著眼睛說道:“就在這裡,還沒開封呢!”
接著他還嫌氛圍不夠糟糕,嘟囔了一句:“我的醫術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百分百懷孕,絕對分毫不差。”
是啊,誰會懷疑托馬斯的診斷結果,也就是說,她的肚子裡確實揣了一團肉。
米拉心情複雜,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肚子,手不自覺地撫上去,什麼感覺也沒有,不可思議,裡面竟然待著一個小小的胚胎,如果不出意外,它會慢慢的長大,接著長出手,腳,頭顱,幾個月後,它會在她肚子裡成為一個完整體,再繼續,就回呱呱墜地……
她似乎聽見了嬰兒的哭叫聲,高亢嘹亮,預示著它擁有著充沛的精神力,向世人宣告自己的到來……
孩子清澈純潔的眸子,是金色的…… 想到這裡,米拉在肚子上輕撫的手頓住了,對了 ,孩子的父親;她惶恐地想到,那個人,時時刻刻地想著怎麼愚弄她,試圖從她身上獲取樂趣,再一次的不告而別,下一次的遇見,也許就是她的死期了吧。
雖然,她不認為他能順利的解決掉自己,他身上是不錯,但她的幫手也不弱,米拉掃過一眼在場的幾人,又斂下眉眼,她不信大家會睜眼看著她成為一具死屍。
“唔……”米拉捂住嘴,胃裡不停的翻湧,又想起了讓她感到不愉快地事情。
看到米拉難受的壓住胸口,瑪麗倒是回過神來,急忙拿了一個垃圾筒,遞到米拉麵前,她輕輕的幫米拉順著背,嘴上說道:“來,吐出來就好了。”
米拉乾嘔了幾下,臉上的血色刷地變得慘白,她壓下胃裡的難受,輕輕推開面前的垃圾桶,說:“不用了。”
“托馬斯叔叔,”米拉稍稍鎮定下來,聲音變得冷靜,“大概幾個月了?”
“這個,你最後一次生理期是什麼時候?”托馬斯摸摸鼻子,委婉地問道。
生理期……米拉對瑪麗揚起個虛弱的笑容,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她大概知道了。
“我知道了。”米拉低聲說道。
這時,伍仁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他跳腳道:“什麼幾個月了,你給我說那混小子是誰!”他怒氣衝衝,整張臉頭漲紅了。
瑪麗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她擔憂地看向米拉,女人這時的情感總是最細膩的。
米拉笑了笑,輕輕地抱住瑪麗,把頭靠在她柔軟的肚子上,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瑪麗給她的感覺總如母親一樣,雖然無比擔心,卻懂得保持沉默,等著她作出解釋。
米拉閉著眼睛,依賴地靠在瑪麗身上,聞著她身上的油煙味兒,輕輕地說道:“他是個變/態,也許有神經病,重要的是,他想殺了我。”她一臉放鬆,猶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讓人多麼的暴跳如雷。
“什麼!”兩個聲音重疊在一起,一個是吃驚,一個是暴怒。
後知後覺地托馬斯才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他驚訝的叫了一聲,看到米拉的樣子,立即閉上了嘴巴,卻想起了上次到米拉家幫忙醫治的那人,心裡頓時有了答案。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上次那個人嗎?”
“嗯”米拉把頭埋在瑪麗的懷裡,悶聲應道,她忽然揚起頭,對瑪麗說道:“嬸嬸也見過,打工的那個。”
她突然用低落的聲音繼續說道:“我打不過他,只能跑了。”
短短一句話,足以讓大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瑪麗晃了晃神,打破了凝重的氛圍,大嗓門招呼道:“哎!不說這些糟心事兒了,今晚不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