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姨,究竟是她長得顯太老,還是這位學生不懂人情世故!
車門口被她們倆堵住了,不斷有人在後面叫:“快點,快點。”連司機都不耐煩的按了喇叭。
無奈下她只好胡亂的點頭、嗯嗯兩聲上車,其實心裡一直在吐血。她大學畢業兩年,如今剛二十四歲半,哪裡老?她尋思著:一定是梁總監老拉著她加班,導致她面目蒼老,一定是這樣。
她咬了會兒牙切了會兒齒才找了個最後面的位置坐下,把手上提著的袋子放置膝間,翻翻揀揀看了兩遍,發現只是灑了點湯水出來,遂放下心來。
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發現已經十一點四十。距離梁總監吃飯還有二十分鐘,她迫切希望這趟車可以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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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梁晨揮退手拿檔案等的已經五分鐘的男秘書——禹西,他坐轉過身向著落地窗,慵懶地用胳臂撐著腦袋看著外面的風景。
二十七層的高度,C城的大半樣子入進他的眼裡。川流不息的車輛,來來往往的行人,從這個角度往下看,都像是斑點大的螞蟻往前蠕動。而高樓大廈直直豎立在眼前,彷彿他一伸手就能夠到。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果然如此。那是不是人也一樣?站在高處,就能把人一覽無遺?
他用心思考這個問題,但暫時沒想出答案。處女座的尋根問底症狀又在他身上體現,只見他單手扶住額,閉上眼睛繼續想。
他不喜歡等人,可她的童助理一直讓他等。
想到他的童助理是十點左右出去買的飯,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算上回來的時間,就是整整兩個小時。
他在這段時間裡,處理了三份檔案外加主持了一場會議。而他的童助理卻還未歸來。
或許,他的童助理還沒學會重視他。以至於總是脫離他的視線,跑到遠遠的。
糾結了許久的問題,就得出了這個結論。梁晨突然覺得他頭很疼,像有人拿錘子砸他的腦袋尖。
他忍不住輕聲道:“拖沓的童。。。。。。”
“梁總監,我回來了。”
梁總監被她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還好剛才衝出口的“名字”被他咬掉一半兒。
梁晨睜開眼,收起剛才的胡思亂想,腰間微一用力帶動椅子轉過來,修長的手指交叉撐在下巴處,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童顏。
她貌似很狼狽。額頭冒著細汗,雙手別在背後拎著兩袋吃食,紮起來的馬尾大概被她顛顛的跑動,弄得凌凌亂亂,幾縷髮絲從黑色皮筋裡掉出來貼在汗漬的耳後面。
她穿的那件T恤衫,也不知怎麼搞得,皺巴巴團在她身上,下面黑色的長褲口袋處油兮兮的,應該是沾上了外賣的湯漬。連穿的白色鞋子也沾染上外面的塵土,最頂頭的鞋面都黑漆漆一大塊。
梁晨的頭更痛,額頭上的青筋也跟著一突一突。
他問:“童助理,怎麼這麼慢?”
“梁總監,公交車太難等。”
“。。。。。。。”怪不得,這個點公交車都是人擠人,連帶著夏日裡悶的汗味都會竄到人身上去。現在,她渾身沾滿外面的塵土,沒被他趕出辦公室已經算挑戰他的極限了。
梁晨的頭已經開始像針扎那般痛了。
“先把外賣送進小廚房裡,然後洗洗換身衣服。”
童顏聽見梁晨的指示,別過頭去悄聲吐槽他嚴重的潔癖。
“童助理?”
“哦。好。”
童顏面上乖巧的答應,提著外賣走去小廚房,並且注意不讓梁晨看到已經髒汙的外賣袋子。剛走了兩步,想到快到他的飯點,於是轉過身來問:
“梁總監,要拿出來給你熱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