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打著赤膊、留著板寸頭,面相上看起來很兇,劍眉冷目的,而他的右臂上紋了青色的紋身,什麼圖案她並沒有看清,但是她看清楚那個男人右手扯著肖涼陂的胳膊,左手揚起,看起來要打肖涼陂。
“你幹什麼!”童顏大聲叫到,她憤怒下的聲音尖利刺耳,竟把拉扯的兩人都驚到,雙雙回過頭來。
童顏趁他們愣住,抓起牆角的花瓶,“啊”的大叫聲扔到那個男人的身上,藉著他條件反射的伸手擋的空當,她一把把肖涼陂拖過來護在自己身後。
“你是誰?跑我家幹什麼,這叫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
那個男人差點被她砸過來的花瓶給打傷,面上的兇相更加狠,他對童顏的質問只不屑的扯嘴“哼”了聲,就冷冷地看著肖涼陂說:“過來。”
肖涼陂聞言從童顏後面出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童顏,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反倒是死死地瞪著他。
空氣突然在此刻凝滯。男人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彷彿是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這個時候,童顏又一次以房子主人的身份站出來,憤怒地朝男人發話:“這是我的家,這位先生請你出去,否則我要報警了!”說完,她還衝他揚揚手裡的手機,示意她說到做到。
看到這個動作,男人的眼神越加狠戾,彷彿要將面前的兩人拆之入腹。可是半晌後他忽然收回眼神,只衝著肖涼陂意味深長地冷笑聲:“來日方長。”繼而轉身開啟房門離開。
一秒,兩秒,三秒。。。。。。。。
童顏確定他消失在敞開的門後,長長的鬆了口氣,反抱住肖涼陂的胳膊可憐兮兮地直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女英雄”變成“軟腳蝦”,夠反串的。
“。。。。。。”
肖涼陂想裂開嘴衝她笑笑,但還沒等笑出來身體也自動地回抱住童顏,嘴裡叫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兩個姑娘都驚魂未定。等到兩人緩過神來,軟著腳互相扶著坐到沙發裡。
“那誰啊?長得怎麼跟剛蹲完lao房的罪犯似的!”
“。。。。。。。”
肖涼陂覺得惹到一個神經病本身就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又加上沒留意被他跟到家裡來嚇著了房東小姐,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難言啟齒,還是少說為妙好,於是她裝模作樣地答:“我親愛的房東小/姐,每個人都有段傷心的故事。”
“。。。。。。。。。”
這個答案。。。。。。。。還真夠文藝!童顏瞧著肖涼陂一臉高深莫測,氣打不一處來,敢情她救了她卻連聽八卦的機會都沒有,可惡!
她憤恨的剔她一腳,說:“去,把門關上。還有,屋內有破損的東西都算你的!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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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童顏沒有睡好。早上去上班的時候,下眼皮青黑一片。塗了好幾層粉底都沒壓下去,反倒顯得更烏黑。
她見補救了半天都沒用,乾脆抱著瓦盆隔牆扔——破罐子破摔了。
打卡上班的時候遇到了禹西。禹西一向西裝筆挺,每日領結打的是闆闆正正,外套到褲子就不見一絲褶皺 ,永遠都是白色襪子配黑色皮鞋。真不知道單身狗是如何做到“衣冠楚楚”模樣的。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童顏受不了禹西一臉糾結望著自己,不耐煩道:“幹嘛?”
“童助理。。。。。。。。你昨晚沒睡好?”
“黑眼圈很明顯?”
“嗯。”
“哦。”
“。。。。。。。”
禹西瞧見童顏應了聲就轉過身要走,心下更加詫異。難道童助理不知道老闆對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