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曾和頤因對笑之與唐寧慧出口不遜,被曾萬山得知後,教訓過一通。這段日子以來,哪怕是見了曾和頤亦是神色淡淡。此時,曾萬山聽了曾夫人的這一番話,臉上露了些笑意,點著頭從曾夫人手裡接過,摩挲了起來,好半晌才說道:“是塊好玉。”
曾和頤趕忙道:“爹喜歡就好。”
最後便是曾連同的畫,笑之雙手捧了上前:“祖父大人,這是我與爹一起畫的。“曾萬山喜笑顏開:“喔,那祖父得好好瞧瞧哪些是我們笑之畫的?”
遂便把祝壽圖展了開來,笑之細白的小手指點了點那幾個字:“這八個字是笑之寫的。是笑之對祖父的一份心意。”
曾萬山連聲叫好。一旁的曾夫人垂著眼暗恨:“你那孫子只怕呈上一盞毒藥,你都連聲稱讚,好不眨眼的喝下去。”
☆、第45章
話說那曾和頤哭跑著進曾夫人那院落的時候,曾夫人正與曾方頤在說呂靜如之事。曾夫人聽了後,恨了咬碎了一口牙:“你們到底是年輕手軟,當年就該把這個禍害給除了。”
曾方頤:“我與三妹以為把那小娼婦賣進妓院,這輩子便已經無法超生了。誰料到隔了這麼幾年,她居然又出現了。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副女學生打扮,跟如今的狐媚樣完全是兩個人,加上時間又久遠,我與三妹竟都沒把她認出來。”
那個時候的呂靜如藍衣黑布裙,兩個麻花辮子,雖然是個美人坯子,但到底還稚嫩。與如今一頭電過的波浪長髮,身段浮凸,舉手投足風情萬種的妖嬈模樣,完完全全是兩個人。哪怕是當時她一身軍裝跟在周兆銘身邊,與她打了照面,她也只以為周兆銘多了一個女人而已,根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便是幾年前被她派人姦淫並轉身賣入妓院的呂靜如。
曾夫人:“都是些人賤命硬的貨!”沉思了半頃,方緩緩說一句:“這個膿瘡,早挖晚挖都得挖去,那不如趁沒潰爛至全身。”曾方頤目光微閃:“孃的意思是?”
曾夫人在曾方頤耳邊嘀咕了幾句。曾方頤有些遲疑:“若是兆銘得知的話?”
曾夫人道:“辦的嚴密些,叫人神不知鬼不覺。哪怕公館裡都是她的人,但這年頭哪裡會有人給你錢過不去!總歸會有路子可找的。”
屋子外傳來了雜亂的皮鞋聲,兩人便停止了交談,下一秒,曾和頤梨花帶雨地推開了門,一頭撲進了曾夫人懷裡:“娘,你要給我做主啊……你要給我做主啊…”
曾夫人蹙著眉,雙手捧起了小女兒的臉:“這是怎麼了?又與國璋使小性子了?”曾和頤哭的兇,整個人一抽一抽的:“娘,哪裡是我使小性子。他……他這幾年心裡頭想的唸的都是那個狐狸精,那個賤女人。他今兒居然還為那個賤貨打我!”
曾方頤猛地起身:“什麼,還打你。”曾夫人按了按眉心,只覺得頭疼。這三個女兒的怎麼就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她正欲說話,只見孫國璋已經走進了屋子:“娘……”
曾夫人取了隨身的手絹替女兒擦拭淚珠,半晌才道:“國璋,你們這是怎麼了?我知道和頤的脾氣不大好,平日裡你也總是讓著她。我這個做孃的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也時常訓她,讓她好生改改。但是夫妻兩個人,床頭吵架床尾和。娘我不像你們兩個,沒有讀過什麼書,不懂什麼大道理。但動手總歸是不對的,更何況你是男人。”
一番話款款說來,讓孫國璋低下了頭。
曾夫人見好就收,便道:“好了,好了,今日是你父親的壽辰,別弄得他老人家不開心。方頤,你帶和頤去你們裡頭梳洗梳洗。”待曾方頤進換洗室後,曾夫人方口氣極淡地道:“國璋,我生和頤那年已經三十有二了,從小到大,都寵著她,哪怕是一根手指也捨不得動她一下……”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