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杆兵器其中一杆是一支鵝蛋粗細的青黑色半月短戟,通體只有七尺長短,那肅殺中帶著深沉的戟身如同經歷了千百年的雨雪風霜一般,上面滿是一種斑駁的鏽跡,更像是無數鮮血乾涸後所凝結的事物。七尺長短,差不多也就是普通的成年人高度,相對於黃裳那杆近乎兩丈長的黃金戟來講,確實是正宗的短兵器了。
那半月形的牙刃也只有尺長,上面泛著森寒的凜冽血光,如同屠戮過千萬生靈一樣,甚至發出了一種“嗤嗤~~”的奇特鳴響,恍惚間似乎有千萬冤魂在其中掙扎嘶吼。
另一杆卻是一支兩頭有刃的血色長矛,同樣也是七尺長短,光是兩邊的矛刃就佔了三尺長,說是兩隻交尾融並的短劍也不為過,同樣是歷經風霜的槍身,槍身上面更有無數細微的刀劈斧砍的劃痕。
再看那月牙戟戟刃和那槍刃口上,那近乎凝結的深褐色斑斑血跡觸目驚心,閃耀寒光的刃口上有密密麻麻的米粒樣殘缺,這兩柄神兵下,不知曾經摺斷過多少鋒銳兵器,斬下過多少羌胡頭顱。
古代戰場上的長槍大刀,在騎兵衝刺時為了更早一步刺中敵人,基本上都是丈許出頭的長度,像張飛的丈八蛇矛,一丈八的長度,大概相當於現代四米多接近五米長短,這才是古代正經的騎兵戰場武器。兵器稍短的話,一個衝刺就會被人挑下馬來;兵器再長一些的話,卻又超出了容易掌控和發揮殺傷力的範圍了。
一般騎兵敢在戰場上用短兵器的,不是腦殘短路了,那就是真正的高手了。堂堂宗師身份的武者,獲得的又是一代戰神冉閔的傳承,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是傻子。
武悼天王冉閔,乃是五胡亂華時代真正的不世猛將,平生沙場征戰無數,胯下朱龍馬,手持一杆雙刃短矛,一支半月鐵戟,橫掃諸胡,徹底滅絕了羯胡和匈奴一族,為漢家血統的儲存和延續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攻擊,除了最後一站被慕容恪以超出數十倍的強大兵力圍攻,最終力戰身亡以外,平生未嘗一敗。
五胡亂華時期,中原腹地淪陷,漢家衣冠南遷,北地漢人十不存一,數以千萬記的漢人,最後被屠殺剩下的連五百萬都不到,漢人血脈幾乎絕種。
公元316年,司馬氏篡奪曹魏建立的西晉王朝,在經歷三國爭霸和八王之亂後,中原國力損失慘重,虛弱不堪,最終被匈奴人滅國,北方和西域各胡族勢力趁天下大亂之機入侵中原,大肆的屠虐漢民,視漢人不如犬狗,史書上記載“北地滄涼,衣冠南遷,胡狄遍地,漢家子弟幾欲被數屠殆盡。”
入塞胡族中,羯、白匈奴、丁零、鐵弗、盧水胡、鮮卑、九大石胡等部落主體都是金髮碧眼的白種人,這些來自蠻荒之域的野蠻胡族還保留著原始的食人獸性,其中以羯族,白種匈奴,鮮卑族三族最為兇惡。
公元304年,慕容鮮卑大掠中原,搶劫了無數財富,還擄掠了數萬名漢族少女。回師途中一路上大肆**,同時把這些漢族少女充作軍糧,宰殺烹食。走到河北易水時,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慕容鮮卑一時吃不掉,又不想放掉,於是將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易水為之斷流。至於羯族就簡直可以稱之為“食人惡魔”了。史書記載羯族軍隊行軍作戰從不攜帶糧草,專門擄掠漢族女子作為軍糧,羯族稱之為“雙腳羊”,
後有冉閔的“殺胡令”使五胡亂華時期漢減胡增的人口趨勢得以逆轉,使鮮卑等眾胡統治階級不得不依靠漢族武裝勢力,為其後中國的盛唐復興創造了條件。
這也是黃裳之所以不怎麼待見慕容家的原因之一了,他拒絕了慕容家給予的一切地位好處,只和他們平等交換秘籍,卻應承下了天師道的傳功牌子。雖說當年這事情早已經過去了千百年,幾乎和現在的慕容族人沒有半分錢的關係了,便是黃裳自己,也不敢說自家的血脈就是純正的漢人,現代華夏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