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面具吧?她隨手把玫瑰花瓣扔在潔白的桌布上,嘴角微微翹起,顯得有些凌厲。
優雅地端起杯子,抿了口香檳,就這麼一轉眼的時間,裴南銘已經打發掉身邊的人,面帶微笑地朝她走來。
當他在她面前站定,她才慢慢地抬頭看著他,片刻站起來,對他舉杯,“南銘,祝你訂婚快樂。”
裴南銘含笑看著她,那張俊美如神的臉上帶著彷彿畫作般完美的笑容,就連眼裡的*溺都彷彿要滿溢位來。
“謝謝。”裴南銘像以前一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她柔順如絲綢般的髮絲滑到她的臉頰上,似乎是想要捏她的下巴的,不過他好像突然想起了此刻的場合並不適合做這種親暱的動作,於是手指順勢掠過她的耳根,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能得到你的祝福,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會覺得他們感情篤厚,但在阮希聽來,這只是他藉以表現自己儒雅風度的手段罷了。
“以後我也一定會找一個愛我的人在一起,要和你一樣,不,要比你更幸福。”阮希笑得天真且嫻雅,燦爛的張亦都在她的臉上活躍起來。
她好像真的變成了被裴南銘疼*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純潔憨厚,爛漫無比。
可是,她的話在裴南銘聽來卻是如此惡毒,這簡直就是存心的挑釁和刻意的觸怒!
尤其是當她說出要找一個愛她的男人在一起,並且要比他過得更加幸福的時候。
他的心就像被燒得火紅的烙鐵狠狠燙了,最初激烈的疼痛讓他表情瞬間晴轉多雲,甚至有種山雨欲來的味道。
然而,不管多麼憤怒,他還是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只要不是單獨和阮希相處,他能夠很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連臉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可以完美地控制。
因此,他臉上的陰鬱表情並沒持續太久,就多雲轉晴,甚至比之前更加溫柔包容。
阮希卻覺得自己的血液裡都在冒冷氣,她知道自己又因為一時意氣,做了傻事。不該故意去惹怒他的,她覺得自己是真傻,居然會不知死活到這種程度。
他笑容還在,*溺的眼神完全變了,變得有些邪氣有些霸道,這樣的眼神連帶著身邊的氣氛也肅然一變,“是啊,希兒的確應該比我更幸福。希望你很快能找到這樣一個男人,這樣我才能真正放心。”他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以極其*的姿勢,低聲道,“不過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是顧池了。真是太可惜了,也罷,誰讓他在最無助的時候投靠了阮東鈺呢。阮東鈺是什麼人?他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顧池自己來到他身邊,怎麼會輕易放他走呢,我最*愛的女孩兒,你可要想開點兒。”
阮希身子僵硬,渾身的血液都在瘋狂倒流,源於對裴南銘的恐懼,也源於他最後那句話的帶來的震驚。
但很快就刻意地笑得更加誇張且燦爛,“顧池嗎?我早就對他死心了,我是不會吃回頭草的。再說,一個只會彈鋼琴,嚮往空虛理想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我託付的?現在是經濟社會,我要的是優質的生活,愛情這玩意,我早就放棄了。如果南銘你滿足我想要的,我也可以保持現狀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表面上也看似鎮定的硬撐著,可心裡已經變成一團亂麻。
顧池投靠阮東鈺了,她早就知道,阮東鈺的癖好與眾不同她也有所耳聞,可他沒想到阮東鈺居然會對顧池有渴望。
阮東鈺是什麼人?她並不真的瞭解,但阮家是能和裴家一樣躋身E市五霸之列的大家族,作為這樣大家族的新一代繼承人,自然是有頭腦有手段的。
顧池所在的楚家雖然也在五霸之列,但實力卻大不如阮家,而且,顧池是叔輩支脈,顧家肯定不會為了顧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