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就算這不是你的詭計,就憑你敢不要我,我也一定要征服你,不然我還是木婉清嗎?”越想越覺得開心,渾身來勁。不像離開王府的時候,渾身提不起勁來,好像失去了方向。現在想來,那還真像秦朝所說的特殊‘離魂症’,真與鬼神沒什麼關係。
突然一愣,想起自己在面對兩大惡人的時候,危機關頭喊的既不是父親。也不是母親,不是師父,也不是師姑,而是秦朝,頓時臉皮一陣燒紅,心撲通撲通直跳。
傷口又痛上加痛,但為什麼,上面好像還有一種比蜜糖還甜的美妙滋味?
不,不止上面,還有下面、左面、右面……總之不同了!
“初戀!!!?”兩個字在心頭一閃。揮之不去了。
“這就是初戀的滋味嗎?”木婉清突然想起了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鍾靈。想起那段早就有過的真心約定,想起自己曾經確實絲毫不將男人放在眼裡,最初對秦朝不過是比較好奇……
心情不由變得更加地複雜難言。也更加地刻骨銘心!自己的心意,自己理該更加明白。但為什麼還是那麼地迷茫?
稍微一想。明白了——自己只是絕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承認。一定要給男人一點厲害瞧瞧。
別說還不是自己的夫君,就算已經是自己的夫君……
一陣冷風吹來,好久從來都沒感覺有這麼冷過。
冷風中。只見小柳站在門後,那一雙彷彿畫中的點睛小眼,瞪得不大,卻好似又小了一圈,噴火般望著那些只受了些小傷的衣服,牙齒咬得咯咯咯咯直響……
木婉清的心一緊一鬆,猜她現在恐怕比自己更受傷,那才是真正地冷,不由笑了,譏諷道:“你喜歡秦大哥,眼光倒不錯。這麼快就弄得人盡皆知,手段也不錯,但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
小柳砰地一下把門關了,針鋒相對道:“身份?我能夠放下身份,給秦爺為奴為婢,《尋秦記》中的女奴都沒我乖巧聽話,你做得到嗎?何況身份有什麼用,秦爺他不缺。”
木婉清聽她聲音沙啞,心頭一軟。
很快又更加硬起,恢復了習慣性地冷笑,加重語氣道:“不要臉的賤貨,只要我不允許,你一輩子也別想進秦家的門。”話裡竟然已經當自己是秦家的女主人,反應過來也開始有些害羞,但更不願在小柳面前顯露。語氣一轉,勸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給秦大哥當徒弟,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師母,說不定我什麼時候開心了,也教你幾招,只要幾個月,就能快速縱橫江湖的絕活。別的男人,你想制服幾個都行,還能在家裡最大,那才叫快活。”
“就憑你這芝麻大小的氣量,也想當秦家的主母,你倒是很會做美夢呀!”小柳的語氣和神態中盡是譏諷。
木婉清第一次見她這麼失態,心不由又軟了,笑問道:“難道你這氣量很大嗎?”
小柳得意道:“當然。你想要勝過我,就必須放下郡主的架子,像女奴般跪在秦大哥腳下爭寵。我這是在幫秦爺調教你,助秦爺收服更多的女人,這氣量還不夠大嗎?”
木婉清沒想到小柳會這麼難纏,但怎麼也不肯示弱,假裝十分自信地笑道:“等著瞧好了,秦大哥最寵愛的只會是我。”
小柳笑道:“就憑你這高傲的模樣,進不進得了秦家的門?都還是個很大的問題。難道要秦大哥請回一尊活菩薩,供著哄著你不成?我勸你還是多制服幾十個普通男人,在家裡繼續當老大,那才叫快活呢!什麼時候覺得厭煩了,再換幾十個新的,舊的送人,那才叫大氣。”
木婉清聽見她修改自己的話來譏諷自己,頓時氣得很想殺人,又擔心中了計,因此而惡了秦朝,那豈不是徹底地敗給了小柳,便宜了其他女人?
心中一動,袖箭指上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