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是一個翠綠的扳指,成色沈翠,溫潤滑膩,顯然是上好的碧玉。
環顧四周,人們都是一臉好戲地看著已經衝過去的顧昕之,沒有人有特殊的表情,他一下子拿不定主意這扳指到底是由何人擲出。
見顧昕之已經衝到了對面的付景淵那裡,付景蕭再阻攔也是於事無補,只得面色陰沉地看著顧昕之。
真是服了,母妃孃家怎麼會出這麼不長眼的東西?
顧昕之已經站到了付景淵的案几跟前,一張美豔的小臉極為氣怒地瞪著付景淵,季雲舒不禁想著她這麼大的火氣會不會將她的衣服給燃起來?
付景淵旁若無人地盡心竭力地伺候著自己的夫人,絲毫不管他人怎麼想,也不管面前這名女子多大火氣。
“付景淵你聾了不成?”顧昕之實在忍受不了這二人濃情蜜意將她晾在一邊,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句。
付景淵形容從容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盞,終於轉過了尊貴的頭看著顧昕之,一雙鳳目中的暗沉已經被凌冽取代,就像是雪山之巔的寒冰,慢慢地將顧昕之火熱的心冰凍起來,隨後這種冰寒逐漸傳遍全身,之前滿身的熱情消散於無跡,顧昕之忍不住心下一寒。
“你說什麼?”溫潤清越的聲音響起,如琵琶繞樑,極為好聽。
顧昕之面色一白,隨後鼓起了勇氣,第四次說出口:“本小姐看上你了,你要娶我!”
付景淵凝眉,仔細打量著顧昕之,像是看怪物一般盯著她,被這種眸光打量地極為不自在,顧昕之忍不住後退兩步,要是旁人這麼看她的話,她一定覺得那人是個登徒子一頓發落,但是被付景淵這麼看著,她沒有任何輕佻下作的感受,反而覺得自己被人剝離,讓人好好地看個明白,頓時覺得羞憤不已。
“我看不上你!”付景淵好一番打量之後,搖搖頭說出這麼一句。
付靜晗最先忍不住當先笑出聲來,一邊捂著嘴笑一邊朝著上首的太后等人擺手示意失禮,一邊晃著腦袋一邊想著自己會不會這麼笑岔氣背過去,那樣就太難看了。
不過不得不說,他二哥一臉厭惡的表情加上嫌棄的話語,再看著顧昕之像是吃了大糞一樣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極為和諧。
就像是有些人生下來就註定是去嫌棄別人而有些人就註定是被嫌棄一般。
“靜晗!”賢王妃轉過頭警告地看了一眼付靜晗示意適可而止,她就不清楚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孃家人哪來這麼水火不容的嫌隙?
付靜晗已經笑夠了,朝著賢王妃點頭示意,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看著失態的發展。
早就被付靜晗的笑刺激到了,顧昕之指著一邊的季雲舒質問著付景淵:“我哪裡不比這個醜八怪強?你憑什麼看不上我?”
“顧小姐,你是不是想把你這根手指送給我?”季雲舒看著顧昕之指著自己的纖指,聲音清淡地開口,但是話語中的嚴肅卻讓顧昕之被燙了一般地縮回了手。
“誰家的瘋子?領回去!”付景淵鳳眸一掃大殿,沉著聲音說出這麼一句。
無視大殿之內神色各異的眾人,付景淵轉頭看著季雲舒,溫柔說道:“夫人想要,回府的路上我個夫人買一隻豬蹄便好,不比這個強?”
顧昕之聽著付景淵的話神色一變,忽然覺得有一道視線如芒在背,轉過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抿了抿唇,顧昕之調整了一下臉色再次開口:“付二公子何必出言傷人,我不過是見付二公子待令夫人極好,所以起了羨慕之意,日後願與季姐姐和睦相處,共同侍奉二公子!”
聽著顧昕之忽然間變得極為柔順的話語,季雲舒不禁想著這瘋女人怎麼了?一下子轉變這麼大?
見到付景淵不看自己,顧昕之轉頭望著季雲舒,眸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