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獵戶嗎?兒子叫虎兒,女兒叫綠兒。原來當日他們離開徵北軍的軍營後,便前往汶縣以北的新昌縣,準備投靠那裡的親戚,誰曾想,親戚沒找到,汶縣被高句麗攻陷的噩耗便傳來了,於是一家人又踏上了逃難的道路,今夜正好路經這裡。
綠兒扶著母親的手臂,兩人一臉不安地張望著。突然兩人聽見虎兒驚叫一聲,兩人不由得嚇了一跳,隨即便聽見父親高喊:“快過來!”母女倆連忙跑過去。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哎呀,這是怎麼回事?”綠兒看見哥哥的懷中竟然躺著一個人,不由得驚叫起來。
“綠兒,這個人就是我們當日見到的那個紅臉長髯的將軍!”父親說道。
綠兒很是吃了一驚,連忙蹲了下去,藉著白雪的反光依稀能看清對方的樣貌,不正是那個徵北軍的將軍嗎?只是當日威風凜凜的將軍此刻已經奄奄一息了,身上還插著十幾支恐怖的箭矢。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綠兒驚聲問道。父親緊皺雙眉,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就他!”
綠兒不由得一喜,“父親,你是說他還沒死?”
“當然沒死!他身上的鎧甲將箭矢的大部分力道擋下了,我看他只是失血過多!”隨即又嘆了口氣道:“不過咱們恐怕也救不活他了!”
“父親,不管怎麼樣,咱們先給他包紮傷口吧!”綠兒急聲道。
父親一點頭,“你說得對。”隨即蹲下去,抱著關羽的腳對對面的兒子道:“咱們一起把他抱到大篷車上!”“嗯!”
父子兩人小心翼翼地將關羽抬向大篷車,綠兒先一步就跑到大篷車邊,掀起車簾,拿了一床棉被鋪在車板上。
幾人小心翼翼地將關羽放上大篷車,這時關羽的戰馬絕塵也自己跟了過來,它只是用馬眼靜靜地看著,它似乎知道這些人是在救它的主人。
父親看了身旁的女兒一眼,示意他準備拔箭了,綠兒拿著一塊棉布緊張地點了點頭。
隨後,父親小心翼翼地將關羽身上的箭矢一根根拔出來,綠兒則負責止血幷包扎傷口。忙了大約半個時辰,關羽身上的箭矢終於都被拔了下來,父女倆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一旁。然而一個嚴重的問題隨即又來了,關羽現在的體溫過低,得想辦法暖和他的身體,否則關羽必死無疑,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不敢生火,因為他們不知道高句麗人是否就在周圍。
“父親,不如讓女兒來吧!”綠兒垂著臻首輕聲道,臉頰微紅,不過神情卻很堅定。
父親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女兒的意思,看了一眼似乎沒有任何反應的關羽,皺眉道:“你可要想清楚啊!如果你這樣做了,不管這位將軍將來會怎麼樣,你都將為他而活!”
“父親,我不會後悔的!”綠兒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嘆了口氣,走下蓬車,他已經默許了女兒的決定。
“父親。”虎兒走了上來。父親打斷還想說什麼的兒子,吩咐道:“你爬到樹上去,如果看到異常情況,就立刻通知我們!”“知道了!”隨即虎兒朝旁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跑去,猴子樣消失在白雪覆蓋的枝葉中。
母親握著父親的手,面上流露出憂心之色,父親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看了一眼大篷車,母親嘆了口氣。
所謂‘衣帶漸寬終不悔’。綠兒緩緩地解下自己的衣衫,少女曼妙的曲線漸漸暴露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決定這麼做,她就感到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死去。
趴在那寬闊的胸膛上,綠兒的臉頰靜靜地貼在關羽的胸口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這天晚上,關羽做了一個夢,一個他過去是絕不會做的夢。
悠悠醒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