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不禁眉頭一皺,問道:“難道這羌渠單于會和這些馬賊有所勾結?”
沮授搖了搖頭,“這倒不至於,不過我懷疑我們抓的這些俘虜中有南匈奴的人。”
“沮授先生,你這話是何意?如果俘虜中有南匈奴的人,那不正說明這羌渠單于同馬賊有勾結嗎?”臧霸不明就裡,於是問道。
沮授呵呵一笑道:“臧將軍有所不知。目前南匈奴裡聽羌渠單于命令的恐怕還不到一半人,這羌渠單于只怕比我們還苦惱呢!如果這些俘虜中真的有南匈奴的人,那麼就極有可能是休圖王或者須卜古都候的人。”
趙雲點了點頭,接道:“這兩人是南匈奴中反漢勢力的中堅力量,馬賊中有他們的人也不足為奇。”
“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麼這一次馬賊突襲軍營事件就很有可能是休圖王或者須卜古都候在幕後主使的。”沮授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三人不禁沉默起來,如果真的是像沮授推測的那樣的話,那麼這裡的局勢只怕已經非常危急了。休圖王他們既然敢動手,就說明他們已經跟某些勢力取得了聯絡,甚至結成了聯盟,而在這北邊。實力最強最有可能成為休圖王他們靠山的就是鮮卑人。如果真像真的是這樣的話,只怕趙雲和羌渠就算是通力合作也難以穩定北方的局勢。
“公與先生,我們必須先剿滅這夥馬賊!”沉默了半晌,趙雲突然道。
沮授點了點頭,贊成道:“確實應該如此。藉此震懾各方,爭取一些時間。”
“可是應該怎麼做呢?這夥馬賊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巢穴,我們到哪去剿滅他們?”臧霸問道。
趙雲笑道:“辦法我已經想好了。正準備同二位商量商量。”
兩人不禁雙目一亮,沮授很有些好奇地抱拳道:“將軍既有妙計,我倆洗耳恭聽。”
隨即趙雲便將剛考慮好的計劃詳細向二人道來。
羌渠單于帶著弟弟和兒子在五原城外辭別王嶽後,便在百餘名親信衛士的護擁下往王帳而去。
身為左賢王的兒子問他,“父親,那些馬賊之中分明有一個是休圖王的人。為何父親不同那趙將軍說明?”
羌渠緊皺雙眉,搖了搖頭道:“這事若說明,只怕對方會心生疑竇。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
兩人聞言,露出恍然的神情。然後一路無話,三人徑直回王帳去了。
幷州。
“剛才沮授先生飛鴿傳書來獻計,希望我能以李家商隊的名義,派一個大商隊去五原。”陳楚斜靠在几上笑道,下首隻坐著兩人。一個是徐庶徐元直,另一個就是魯肅魯子敬。
徐庶也笑了笑。說道:“想來是公與想以此為餌,誘殲頭魁馬賊吧。”
陳楚點了點頭。讚歎道:“徐元直不愧是徐元直!你猜的不錯,確實如此。不過你還是猜錯了一點。”陳楚頓了頓,微笑著看著徐庶。
徐庶微感詫異,他倒真不知道自己料錯了哪一點?
這時,一旁的魯肅也露出好奇之色,問道:“主公,元直料事一向少有遺漏,但不知這一回卻忽視了什麼?”
陳楚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將几上短箋遞給了魯肅。這短箋就是剛才由飛鴿送過來的沮授的信箋,為了能用信鴿傳遞,因此這信箋的材料是絲綢的。
魯肅雙手接過短箋,攤開看了起來,只見前面一段內容同徐庶所料的基本上分毫不差,不過這短箋最後有一段額外的話,內容是:此計乃是子龍將軍所謀劃的,子龍將軍智勇雙全,乃是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
魯肅不禁微感訝異,臉上露出一縷驚喜的神情。將短箋遞給了一旁的徐庶,然後朝陳楚道:“主公,當初我等贊同啟用子龍將軍為主將,主要是因為子龍將軍為人謹慎,倒不想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