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宗元:「浦和你心態真好。」
這天子腳下的貢院考場就是跟各府城的不一樣,不僅提供了筆墨紙硯,就連睡覺的木板都要長和寬一些,頂棚也不是隻搭了一張竹蓆,而是實打實的蓋了一層木板,再在木板上鋪了竹蓆。
柳天佑按照編號走進自己的考棚,打量了一番考棚裡的環境,便安心的等著官差把試卷送過來。
能不能如詩裡說的那樣『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就看接下來的三天了。要是這次依然能僥倖上榜,自己才算是在這陌生的時空擁有一席之地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突然聽到一聲鑼響,緊接著就有官差捧著試卷陸續從一間房裡出來,然後把這些試卷分發給整個考場上的舉人們。
柳天佑拿到試卷,整體看了一遍之後才開始磨墨,一邊磨墨,一邊在心裡思考如何破題。他如之前一樣,先是在草稿上寫出答案,又潤色一番後,才把答案往試捲上謄抄。
他的八股文經過這些年的學習,寫得中規中舉,答題更是如此,穩重求穩,沒有寫出特別華麗的詞藻來博人眼球。
會試的三場考試考完,柳天佑跟其他的舉人們一起走出貢院,沒在門口找到孟子實和湯宗元二人,便站在原地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孟子實和湯宗元互相攙扶著出來。
兩人的臉色也極為不好,尤其是湯宗元,他考試前本來就有一些咳嗽,這會兒更是嚴重了,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咳幾聲。
柳天佑見他們如此,疾步奔了過去,關切的問道:「墨安,無極,你們還好嗎?」
湯宗元一看到柳天佑就道:「浦和,我這次中不了了我半途暈了一次,後面有好些題答得極為粗糙。」
孟子實也一臉沮喪的說:「我也是,只發揮出平時水平五六成估計也中不了。」
柳天佑上前一手扶一個:「墨安,無極,我看你們倆的臉色很不好,我們先回去再說。」
「好。」
三人相互攙扶著往回走了一段路,便看到等在路旁的楊和松和楊和文。
兄弟倆看到柳天佑幾人,趕緊跑過來幫忙扶人,「老爺,四小姐讓小的趕了騾車來接幾位老爺,但貢院前不能停車,我們只好等在這裡。」
柳天佑:「好,苑兒想得周到,不錯,這騾車來得正及時。」然後把湯宗元和孟子實扶上了騾車。
楊和文在外面趕車,楊和松留在車廂裡。
只見他從一旁的小爐子上的陶罐裡,給三人一人盛了一碗雞湯遞給他們,待他們喝完雞湯,又給他們蓋上一件披風,這才退了出來。
先把湯宗元和孟子實送回租住的院子之後,這才趕著騾車回到了客棧。
柳苑早早的在客棧裡準備了熱水,待柳天佑一回來,便讓楊和松伺候著柳天佑洗了個澡,自己則親自給柳天佑去做點吃的。
等柳天佑洗完澡出來,她煮的好克化的魚湯麵也做好了,端過去看著他吃下去後,又道:「爹,你先去睡一覺。」
柳天佑這會兒正困著呢,當即點頭,「行,我去睡兒。」
包寒露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科舉考試,見柳天佑考試回來那個憔悴的樣子,很是為柳天佑擔心了一番。
她看著柳苑從柳天佑的房間出來,上前問道:「四姐,可要給義父請個大夫回來看看?」
柳苑:「不用了寒露妹妹,爹每次考試回來都是如此,只要洗個澡吃點動西再睡一覺就成,不用特意請大夫回來。」
包寒露:「我知道了四姐,寒露記下了。」
柳苑見她如此乖巧,又道:「寒露妹妹,我們先回房,別在這裡吵到爹爹休息。」
「好的,四姐。」
等柳天佑一覺睡醒,已是第二天了。他起來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