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與之前的差別太大,神魂交融時那滋味飄飄欲仙,她以為肉搏應當也差不了多少,哪裡會想到這麼疼。
她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他卻忽地緊緊箍住她的腰,語氣居然十分體貼:「很疼嗎?」
她死要面子,皺著眉頭支吾:「還還好吧」
他伏在她身上喘了喘,似乎也很辛苦,汗水滴下,落在她雪白的豐盈上,麻麻癢癢,她忍不住動了動,這微小的動作卻刺激到了他,重重喘了一聲!下身忍不住用力挺送!一下深,一下淺,漸漸猛烈!
香香有些懵,懵過之後感到委屈,也不管自己剛才如何誇下海口,開始嗚嗚咽咽的喊疼。
何蓮生安撫式的親她,濡濕的舌頭與她纏吻,速度雖慢了下來,卻次次入到最深。
她逐漸頭昏腦漲,經過初始時的不適,綿軟的身體開始有了回應,難以言喻的歡愉在體內積攢,又隨著他的撞擊蔓延至四肢五骸,她經不住嬌喘吁吁,一雙媚眼泛起水霧濛濛
整個過程讓她感到妙不可言,像被狠狠吞噬,又像被溫柔疼愛,互相矛盾的感受融為一體,叫她沉溺其中,迷戀不已。他的體溫使她渾身發熱,他的低喘使她臉紅心跳,她在他懷中縱情跌宕,直至承受不住戰慄
兩人汗津津貼在一起,餘韻之後,呼吸終於漸漸平穩。
何蓮生紅著臉從她身體裡慢慢退出,揚手抓來畫冊,翻過一頁,將她抱到身上變換姿勢,咬著她的耳朵:「然後試這個」
香香心慌意亂,連連擺手,「不了不了今天不要了」
奈何剛開葷的書生越戰越勇,纏著她哄著她:「那就這一頁如何?這一頁不用你動不累」
他說話算話,確實不用她動,但是頻頻迫著她翻山越嶺,不知弄了幾回,到最後累得她連手指頭也動彈不了,昏沉沉睡過去。
她在睡夢中癟了癟嘴,咕噥小聲罵:「書生的嘴,騙人的鬼。」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船上的生活,大約只能用「縱情聲色」、「醉生夢死」來形容,日日夜夜黏在一處,同塌而眠,交頸而臥。
香香彷彿忘了解毒的事,忘了這裡只是神識虛構出的幻境,她沉淪其中,貪得一日歡,再盼一日歡。
烏篷船順流而下,途徑一座小鎮,岸邊異常繁華熱鬧,遊商走販在岸上競相叫賣,從米麵糧油到胭脂水粉,應有盡有。
香香雖早早修成人身,混跡過村野鄉裡,卻從未見過這般熱鬧的集市,當下興致勃勃下了船,要去逛一逛。
她在前面買,何蓮生跟在後面付錢,髮簪環佩她一概不看,糖糕點心則買了不少,何蓮生也趁機採購了一些船上需要的物件。
不曾想,這岸邊集市上竟然有賣蛇的。
香香覺得新奇,駐足看了片刻,就被前面的說書先生吸引了注意力。
何蓮生卻有些不忍心,大約是愛屋及烏,他心裡愛著香香,別人眼中人的蛇類,到了在他眼中就可憐兮兮,沒法見死不救。
香香在前面聽了一會兒,覺得說書先生誇大其詞,沒甚意思,便回頭找何蓮生。
恰好見他把一整簍蛇都買了下來,她微微怔愣,隨後臉頰微熱,默默走過去,悶聲說:「其實不必如此,我和它們,總歸是不一樣的」
「既然叫我們遇見了,也算有緣分。」何蓮生朝她笑笑,提起竹簍子,「回去吧。」
全是無毒的水蛇,直接拎到船上就可以放生了事。
為了防止這些蛇再被人抓住,兩人特意把船劃到遠處,香香在船頭給何蓮生把風,瞧著附近再無其它船隻,她沖船尾喊:「好了好了,可以放了!」
那些又瘦又細的水蛇一下子重獲自由,順著波浪沒入水中,很快消失得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