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紀玉軻想說些什麼,可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蘇錦西看著他,長腿交疊,身子閒適地椅背依靠,又說:「以及你在我們的戀愛關係沒有正式結束,就背著我開啟新的感情,這方面的賠償我會找有相關經驗的朋友共同商議,最晚明天中午,給你一個明確數字。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紀玉軻張嘴,做了一個「臥槽」的口型,可偏偏這兩個字他只敢含在嘴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原以為蘇錦西會哭會鬧,畢竟像這種沉迷二次元的女孩子,再加上是初戀,遇到這種事肯定會慌了手腳。更何況,女孩子大多感情用事,這種事上必定不會像男人一樣果決。
可他沒想到,蘇錦西居然條理清晰地列出瞭解決事情的所有方案。
紀玉軻腦袋一懵。
他怎麼覺得現在弱勢的是他?
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明明事情也是朝他想要的結果發展,可這結果怎麼就感覺像是一個個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呢?
蘇錦西已經沒有耐心看他醜惡的面容,放下腿起身說:「如果沒有別的意見,我就當你預設。」
「等、等等!」紀玉軻在她擦身而過時,忽然開口。
蘇錦西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向他。
然而,紀玉軻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嘴巴翕動半天,憋出一句:「我們、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蘇錦西默了兩秒。玖拾光整理
等到一瞬間直飈頭頂的腎上腺素退下之後,她才彎下身,面無表情地挑了挑嘴角,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見、你、祖、宗。」
說完,她便直起身子,踩著高跟鞋抬頭挺胸地朝門口走去。
快到門口時,那小三趾高氣昂地站了起來,滿臉睥睨,彷彿自己搶到了什麼寶貝。
真是……好一對b人!
蘇錦西上下打量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哼笑一聲:「即使是包垃圾,一旦有人搶,都會讓人誤以為裡面有寶貝,甚至垃圾自己也會這麼覺得。男人也一樣,每一場女性為男人挑起的爭端背後,都有個垃圾男人在沾沾自喜地凝視。女士,祝你好運。」
喬安反應了幾秒才聽明白她在說什麼,頓時氣得瞪圓了眼睛,卻一下子找不到話反駁,只能任由怒火在心口激盪,卻無可奈何地目送蘇錦西離開。
蘇錦西走出咖啡廳,一路走進了洗手間,把自己關進了一個空隔間裡。
隔間內寂靜狹窄的空間讓她有了安全感,她這才放下所有偽裝,放任自己的憤怒、委屈、怨恨、不甘緩緩釋放。
她一直閉著眼睛深呼吸,洗手間內瀰漫的香氛逐漸讓她大腦放鬆,腦袋裡的嗡嗡聲也慢慢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於睜開雙眼,拿出手機給孟可然打了個電話。
「下班了嗎,有時間來紫金酒店嗎?」
「嗯,打車過來吧,我車就停在紫金酒店門口。」
「沒什麼,我現在的情緒不適合開車,見面再說。」
結束通話電話,蘇錦西從隔間出去,在盥洗池邊洗了把手。
溫暖的水流嘩嘩衝過指尖,蘇錦西感覺身體裡慢慢有了暖意,這才轉身烘乾手,從洗手間走了出去。
不料剛走到外面長廊,就跟迎面而來的一個男人撞到了一起。
蘇錦西被撞得連連後退,才勉強扶著牆站穩。
抬頭看去,她就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要死」。
來人身高腿長,標誌性的濃眉深眼窩,色相出眾,一身挺括黑色西裝,光是站在那兒就散發著「我分分鐘一個億上下」的霸道總裁氣質。
不是從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