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玉軻雖然背對著蘇錦西, 可蘇錦西光是看見他的背影, 太陽穴就跟被針扎一樣。
她解決問題一向乾脆利落,決定了不浪費時間跟賤人糾纏就不糾纏。但這並不意味著, 她心態好到可以眼睜睜看著賤人在她面前成雙入對地晃。
蘇錦西不會做任何事去噁心他們, 但依然希望,風水輪流轉,往死裡轉。
「吃飽了?」
沈彥發現蘇錦西突然沉默的氣場, 皺眉看了她一眼, 眼中帶著探究。
蘇錦西心不在焉地嗯嗯兩聲:「飽了。」
沈彥朝她盤子裡瞧了眼, 只有幾隻蝦殼。
他挑了一下嘴角,漫不經心道:「減肥啊?」
蘇錦西心說斜對面那兩位坐在那兒, 可不就是逼著她減肥嗎?
她放下筷子, 低聲說:「能打包嗎?」
沈彥眉梢輕輕抬了那麼一下,視線短暫地離開蘇錦西, 順著店內掃視了那麼一圈。
最後看到喬安與紀玉軻那張桌子。
紀玉軻雖背對著他,可沈彥也不知為什麼, 隱隱覺得那個背影有幾分眼熟,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而後, 回過頭,探究地看向蘇錦西。
店內安靜,食客們都在低聲交談。
蘇錦西正想說些什麼,忽然喬安嗲兮兮的聲音傳來。
「玉軻, 你幫我剝蝦嘛。」
「玉軻」兩個字成功啟用了沈彥遙遠的記憶,那晚西餐廳裡的一幕幕無聲地在腦海中上演。
而蘇錦西呢,毫不意外地被喬安嗲出一身雞皮疙瘩,連剛剛要說什麼都忘了。
沈彥眉心一跳,叫來服務員:「麻煩,幫我們打包,謝謝你。」
從拿打包盒到打包完成,不過短短兩三分鐘。
可喬安卻已經嗲聲嗲氣地讓紀玉軻給她做了不少事兒,不是挑魚刺就是剝閘蟹,最後連小米粥都要紀玉軻餵給她吃。
這種刻意為之的扭捏,蘇錦西自然感覺得出來。
因此,打包好之後,她便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對沈彥說:「我們走吧。」
喬安掀掀嘴角,解氣地輕嗤一聲。
但很快,她就發現,紀玉軻拆蟹腿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他定定地坐在對面,可視線卻一次又一次地往過道瞟。
沈彥攬住蘇錦西的肩膀,從他們旁邊走過。
紀玉軻飛快地抬了一下眼,原本是本著蘇錦西而去,可一下子卻被沈彥抓住了眼球。
他呼吸一頓,以為自己看錯了,還伸長脖子盯著沈彥的背影看了許久。
直到喬安屈指,冰冷地敲敲桌子:「要不要把你眼珠子安到她身上啊?」
紀玉軻回神,忽然有些煩躁:「不是你想的那樣。」
喬安低頭拿了半隻龍蝦,筷子幾乎將龍蝦肉戳爛:「哦,那你倒是說說,該是怎樣?」
紀玉軻憋了口氣。
當初他光想著不再做社畜,可沒想到喬安看上去人畜無害還不大聰明的樣子,公主病卻一點沒落下。
再加上,不久前他就得到訊息,雖然紫金酒樓會被中廷集團收購,但原有工作人員還是按部就班地在自己崗位工作。
紀玉軻忽然覺得,老天爺跟他開了個玩笑。
可事已至此,他的沉沒成本太多,怎麼也不能跟喬安鬧僵。
紀玉軻想了想,解釋:「我只是看到她旁邊的男人,覺得有點眼熟。」
喬安哼了聲:「怎麼,是你們共同圈子裡的?那她手段可以啊,這才分手多久,備胎就上位了。」
紀玉軻也不知怎的,喬安這番話反倒像是掄在了他臉上的巴掌。
他默了默,才說:「不是,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