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千山苦笑：「小天，每天放學就可以見到……」

「……噢。」

車子啟動，雲天開回頭看著學校大門，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有點興奮，但更多的好像是失落。

·

回到家中，歷千山發現雲天開情緒有些不對勁，打趣他：「怎麼，還在想那個新朋友？」

歷千山可能自己都沒有覺察出來，這語氣裡面多少有點酸味。

雲天開這不諳世事的小笨蛋都感覺出來了，他的千山哥哥似乎有些不高興，「哥哥，我沒想他們……我在想，白老師說你現在最好不要用抑制劑，但是我要是天天咬你的話，你是不是太疼了？」

哥哥的面板太嫩了，每次他都忍不住給咬出血，那一定很疼。

雲天開覺得自己現在不能幫助哥哥太多，但是也要想辦法減輕他的痛苦才是。

歷千山：「……」

這麼隱私的事情從雲天開口中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讓歷千山瞬間紅了臉，疼是真的疼，但舒服也是實在舒服。

只是，這種事怎麼好說出口。

「我想到一個好辦法，」雲天開伸出了手腕，「血液裡面應該有很多資訊素吧？」

歷千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雲天開已經衝到廚房動了刀。

「你……」

看著眼前雲天開手中那半碗鮮紅的液體，歷千山的手有些顫抖，身體也站立不穩，雲天開哪裡知道，他的千山哥哥暈血。

「哥哥你可以喝……」

雲天開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到歷千山撲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雲天開放下手中的血碗，找出手機，手忙腳亂地給白小來打電話。

雲天開支支吾吾說不清，越著急約說不清楚，最後扯著哭腔說：「……白老師你快來，哥哥暈倒了。」

「……你先別急，說清楚，怎麼暈倒的？」白小來很瞭解歷千山的身體，「你是不是給他看了什麼？」

「就……我放了點血，準備……」

「什麼？」白小來的聲音差點把雲天開的電話震碎，「好好的你給他放什麼血啊！他有暈血癥！」

「啊……不是給哥哥放血，是我自己的血……」雲天開急得哭了出來，「嗚嗚嗚，那我該怎麼辦啊？」

白小來罵了句艹，沒好氣，「你聽著，抱他平躺在床上，小心一些，然後給他餵半杯糖水，我這就過去……」

雲天開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鍛鍊，身體素質已經大大提高，臂力更是驚人，雖然歷千山個頭高，但是分量卻不是很重，雲天開抱起他的時候，感覺就像抱起來一大團棉花……哥哥怎麼像個假人？

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床上，雲天開又折返到廚房準備糖水，按照白小來的指示給歷千山餵了半杯糖水。

怎麼還有人會暈血呢？

雲天開想不明白，原本以為這個法子可以減少哥哥的痛苦，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在雲天開的認知裡，暈倒可真是天大的事情，他曾經生活的時代，見過太多的暈倒之後再也起不來的例子，想著想著雲天開就有些忍不住，大哭起來：「……哥哥，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白小來正好在西郊附近，趕過來沒用多久，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歷千山的家裡他很熟悉，一口氣上到三樓，來到歷千山的臥室，剛到門口就聽到雲天開這一嗓子。

雲天開哭得傷心，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一邊哭一邊唸叨：「我不給你喝血了，你快醒過來……」

白小來：「……」這是哪一路神仙啊，是大耳朵豬修成的吧！

「你哭什麼？」白小來一把把雲天開抓了起來，「起開，別妨礙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