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兩次, 還有更多次是在夢裡。
他的身體,似乎是喜歡、或者說是迷戀上那種特殊的滋味,心跳砰砰, 頭皮酥麻。
那是種特別奇怪的感受, 似乎是酸酸甜甜,說不上有多愉快,卻讓他趨之若鶩, 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親近她。
這種渴望親近的念頭, 似乎是紮根在身體裡的。
以至於……
臥室的光線昏暗,程昱突然想起那個同樣光線昏暗的山洞。
那是他第三次親吻她,那時的他已經恢復正常了。
嚼爛了堅硬的草根,再將汁水渡給她……
這一次是第四次。
沒錯,這一次。
臥室只有床頭的壁燈,散發著暗黃色的光線,點亮一室的夢幻。
程昱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 腦袋緩緩壓了下去。
蜻蜓點水般, 薄唇停在她柔軟的唇上。
這是種什麼感受呢?
他其實不太能感受到唇上的觸感,只感覺大腦皮層處像有橡皮筋一彈一彈的,一陣陣地激盪著什麼。
呼吸亂了, 心跳亂了,這種感受並不在於貼在一起的唇,而彷彿作用於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四肢百骸都有電流激盪著,激盪出更深的渴望。
程昱的手臂撐在江輕輕腦袋旁邊,上面肌肉輕微鼓起,彷彿蓄勢待發的野獸,極富力量感。
睡夢中的江輕輕不知是夢到了什麼,還是覺得嘴唇處癢癢的。
她伸著舌頭舔了下唇,很自然地,也舔到了程昱的。
就這麼一下,讓程昱徹底失控。
他喉結輕微地聳動,大腦一片空白,不管不顧地吻了起來。
「……」
如此失控的舉動,江輕輕想騙自己裝睡都做不到!
她的內心只猶豫了001秒,就瞪大了眼睛,伸手推拒掙扎著。
然而,根本推不動!
江輕輕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邊推拒一邊晃動著腦袋躲避親吻。
等她的腦袋終於從壓迫中逃脫,正要狠狠教訓程昱時,卻發現這男人的腦袋就壓在她腦袋旁邊,看上去竟然已經在呼呼大睡!
他嘴裡還發出一聲充滿稚氣的呢喃:「老婆……」
這聲音聽著像夢話。
聽得江輕輕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貨總不能又突然變傻了吧?!
所以……是夢遊?
不可能啊!沒聽說程昱患有夢遊症啊!
江輕輕才不信,她又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試圖從他身下逃脫,「喂!你起來!裝睡騙不過我的!」
然而,她的動作並沒有將人喚醒,這混蛋反而一個側身將她抱在了懷裡。
像小孩子抱住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布偶,腦袋還往上面蹭了蹭,然後咂咂嘴繼續睡得香甜……
「……」江輕輕又僵住了。
她伸手去捏他鼻子揪他耳朵,嘴裡念念有詞:「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喂喂,混蛋,流氓……」
然而只念叨了幾句,她本來就是從熟睡中被弄醒,這會兒竟然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從眼皮打架,到徹底垂下去,只花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只剩下嘴裡還殘留一點呢喃:「臭流氓……」
等到她徹底睡過去,抱著她的男人才又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半天,才只能用「禍水」這兩個字來形容她。
宋又青當年風華絕代,惹下多少風流債?
有人為她和家裡斷絕關係,最後瘋瘋癲癲,半身不遂;
有人為她一生不娶,到她死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