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留下來過夜,就一定要先把自己洗乾淨的,沈隨遇瞅了一眼還杵在那裡,渾身髒兮兮的蔣淮安,對他說道:「既然要留下過夜,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去給你找兩件衣服。」
愣了一下,蔣淮安點了下頭,「好。」
照著蔣淮安的體型,沈隨遇在房間裡翻找了半天才找出自己一套比較寬大的運動服借給他,只是蔣淮安本來就比他高上半個頭而且身材也比他壯實不少,這寬鬆的衣服穿起來,直接變成了緊身衣,有些不倫不類的。
不過雖然褲腿不夠長上衣有點緊,但是好歹衣服是乾淨的,比他換下來那套衣服好上太多,至於他換下來的衣服,沈隨遇給丟進了洗衣機,然後又倒了一大堆的洗衣液進去,之後就不管了。
左右能不能洗乾淨就那樣吧。
丟了一條乾毛巾給蔣淮安,沈隨遇手裡拿了醫藥箱過來,遞了過去:「你拿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吧。」
洗完澡之後,蔣淮安身上的傷更加清晰可見了,甚至眼角嘴角的淤青都非常嚴重,看樣子像是被人狠狠的暴打了一頓似的。
接過醫藥箱,蔣淮安朝著沈隨遇笑了笑,然後就坐在沙發上處理起傷口起來,很快,前面的的傷都擦過藥了,但是他背後也有傷,光靠自己一個人是沒法塗,所以在塗好前面後,蔣淮安就準備不管了。
「你後背沒有傷?」沈隨遇見他這麼快就好了,忍不住問道。
「只是小傷,不塗藥也沒關係。」
盯著男人看了半晌,沈隨遇嘆氣,挽起袖子對他說道:「還是我來幫你塗吧。」
「其實不……」蔣淮安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青年身上,後面的話臨時變成了:「那就麻煩你了。」
「不會。」沈隨遇說完話,就朝著他走了過去,「你趴在沙發上,上衣的話,要不先脫掉吧。」
「好。」蔣淮安點點頭,也沒有扭捏,利索地就脫了上衣,趴在沙發上。
沈隨遇搬了把凳子坐在沙發邊上,手裡拿了根棉簽蘸了藥水,之後就低頭,專心地幫蔣淮安處理起傷口來。
其實蔣淮安後背的傷口比前面嚴重多了,不過並不是打架打出來的傷口,而像是滑出來的傷口,後面蹭掉了一層皮,一大片的,光是看著,就知道非常疼,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怎麼忍著的。
小心翼翼地把藥水塗上去之後,沈隨遇翻出了紗布,把男人的整個背部都包了起來,最後在肩頭的位置打了一個蝴蝶結,做完這些,他說道:「最近幾天你最好都不要碰水了,不然你背上的肉就該泡壞掉了。」
「嗯,謝謝,我會儘量不碰的。」蔣淮安把衣服重新穿好,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這麼回答。
沈隨遇想說,不是儘量是要一定,但是轉念一想,今天晚上之後,明天這人還不知道要在哪裡過夜呢,也確實沒法保證什麼,所以也就作罷。
拿著醫藥箱站了起來,沈隨遇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客房。」說完,就走在前頭帶路了。
蔣淮安已經擦乾的頭髮往後擼,露出了飽滿的額頭,他跟在沈隨遇的後面,見沈隨遇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就多看了幾眼,這才發現青年居然身有殘疾。
不過他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確定而已。
感覺到身後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腳上,沈隨遇的的身體一怔,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因為他很快就察覺到,這人只是隨便地看過來罷了,沒有別的意思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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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送去客房,沈隨遇也拿著衣服去洗澡。
晚上十點鐘,沈隨遇就已經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農村一般都睡得比較早,他算是晚的了,其實大多數人這會都已經睡了。
遠離城市的喧囂跟熱鬧,夜裡異常寂靜,除了偶爾的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