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疏忽了。」說完,周振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你真的能保下我?」他還不能坐-牢。
蔣淮安笑了笑:「你不是已經相信了,否則也不會出來跟我見面,還聊了這麼久。」
周振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蔣淮安,抿著唇,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過了一會,周振想起什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全部都計劃好了?」從最開始,他就感覺有些奇怪。
「是,」蔣淮安沒有隱瞞,他說:「我從回來的那天就開始計劃了。」只是中途出現了幾個變數,一是沈隨遇在濱城差點被綁,二是沈隨遇跟他來了b市,三就是陳梓銘的突然出現。
他當時確實沒考慮到蔣文墨居然會找上陳梓銘,所以疏忽了,不過幸好他的寶貝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陳梓銘那天的出現,讓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蔣淮安了解陳梓銘的性格,知道一旦被提審,他肯定會理所當然的供出蔣文墨以求減少自己的罪責,所以他才會選擇報警,之後再欲言又止地提醒王敬,當天晚上,他還給李峰打了一個電話,跟他說了這個計劃。
當初的資料是他讓人送過去的,他並沒有匿名,所以李峰收到資料後就聯絡了他,之後兩人一直有聯絡,算是各取所需。
蔣淮安知道李峰一直想找藉口把蔣文墨帶回去審問一番,恰好,這就是一個機會。
不過這些事情,沈隨遇並不知情,蔣淮安也不想讓他知道。
周振看著他的目光幾經變化,最終搖了搖頭,笑道:「即便沒有我給你提供的那些證據,蔣文墨估計也繼續不了多久了對吧?」
蔣淮安淡淡的笑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周振,「這個你看看吧。」
接過名片,周振有些疑惑,他低頭看了一眼,隨後就怔住了,反應過來後,他拿著名片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這是驚喜的。
猛地抬起頭來,周振失態了,他整個人往前湊了湊,眼眶都紅了:「這個……」他有些不可置信。
蔣淮安拿起咖啡呷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一直再想辦法治療你朋友的病吧,這是我幫你聯絡的一位國外神經科的醫生,他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是專家,治癒過許多像你朋友一樣症狀的病人,他已經答應替你的朋友治療了,你們可以直接去找他。」
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當母親之後,女孩由於傷心過度,漸漸地開始出現幻覺,剛開始還好,但是到了現在,她的病已經越來越嚴重,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了。
從驚喜的情緒裡慢慢冷靜下來,周振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放進錢包裡妥當保護好,隨後他站了起來,對蔣淮安標準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謝謝你。」他是真的很感激。
「沒什麼,」蔣淮安擺了擺手,頓了頓說道:「就當做是還你當初留我一命的恩情。」
回警局後沒多久,蔣文墨就被帶進了審訊室,與此同時,李峰也收到了蔣淮安讓林航帶給他的證據。
簡單地把手裡厚厚一疊的證據翻看了一遍,李峰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後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來,隨後在辦公室裡大笑起來。
他太高興了,有了這份證據,這件忙碌了大半年的走-私案終於破了。
辦公室裡其他的警察都被他突然的一下給嚇蒙了,回過神來後就有人問:「李隊,你怎麼這麼高興?」
李峰環視了大家一眼,笑著開口:「弟兄們,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咱們查了大半年的走-私案,馬上就能破了。」
「李隊,你說真的?」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警察站了起來,滿臉驚喜。
「真的假的李隊?」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