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落下了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個個武功高超,並且下手都是招招致命,幫起了燕文灝他們。
謝景鈺和燕文灝看了,不由心生詫異,不過他們心裡雖有疑惑,但這時哪裡還有心思去詢問,既是有了幫助的人,瞬間便輕鬆了許多,約莫一盞茶後,他們就找到了空隙,使了輕功,一左一右抓著徐達,離開了總督府。
燕文灝在外頭轉了一圈,甩開人後,就換回了原來的衣裳,順著原路,回到了總督府。
而於此同時,姜溪帶著一隊的人馬,也趕到了總督府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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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
石步原聽了下人的稟報,臉色瞬間大變,他一把將懷裡的幼子丟到了一旁奶孃的懷裡,站起來就要趕去書房,只是他才走了幾步,就發現四周忽然都安靜了下來,眾人俱是震驚地看向拱門外,滿臉驚駭。
心下一沉,石步原轉過頭,便看見拱門之外,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手持長刀的兵卒,正眼神冰冷地注視自己,猶如地獄修羅,可怖不已。
定睛一看,石步原又看見了站在兵卒前面的,身著一品官袍的姜溪,頓時臉色發黑,渾身溢滿殺氣。
姜溪冷眼掃了一遍院內的眾人,目光在觸及慕子凌時,多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移了開來,他長劍出鞘,冰冷的劍鋒直直指向院內,朗聲道:「在場之人,全部羈押,若有違抗者,依陛下旨意,就地斬殺——」
他的話音落下,庭院之內,眾人皆是驚慌不已。
剎那之間,石步原已經冷靜了下來,他站直筆挺,目光威嚴,厲聲斥道:「姜大人好大的膽,本官乃江南總督,是陛下親賜的二品官員,你如今隨意帶兵闖入本官府衙,又要緝拿本官客人,可有把本官放在眼裡?可有把陛下放在眼裡?!」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若是無憑無據,倒是一筆重罪,但先前暗四已經把帳冊和信件都交給了姜溪,如今是證據確鑿,根本不用理會。
姜溪冷眼看著石步原,一語不發,一揮手,便讓士兵上前拿人。
見此,石步原就知道這是東窗事發,此時姜溪已然拿了證據,光明正大來抓他了。
石步原的眼神微閃,趁著混亂,忽然腳下一動,一下躍到了慕子凌身側,一把抓過了慕子凌,將他擋在自己胸前,又單手捏著慕子凌的脖頸,冷笑道:「姜大人,這位想必也是你的手下吧,本官倒要看看,你顧不顧他的性命,敢不敢動手!」
他先前便注意到了,姜溪的視線在這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他倒要賭上一賭。
秦毅遲了一步,眼見慕子凌被石步原擒著,心裡更是擔心落雨在暗處,會貿然出手。
姜溪倒是面不改色,他冷聲道:「石步原,今日你已是在劫難逃,何必多增加罪孽。」
石步原冷笑不已,手上卻猛地用力,慕子凌只覺得呼吸不來,眼前出現了一片漆黑,猶如前世,他死時的情形,他張了張嘴,想喚一聲燕文灝,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發不出聲響,只是覺得越發難受,不一會,就再沒知覺了。
燕文灝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番場景,當即目眥盡裂,憤怒滔天,但他到底沒有失了理智。
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借著疼意,燕文灝告訴自己不能輕舉妄動,他隱在人中,思考著對策。
突然,燕文灝看見了不遠處的奶孃驚慌不已地抱著石步原的幼子,心思一動,立即便一個縱身躍了過去,又一掌推開了奶孃,抱走了小孩,寒聲道:「石步原,你且看我手中是何人?」
看到燕文灝已然歸來,姜溪鬆了一口氣,他鬆了松握緊的手,他本是要下令後退了。
聞聲,石步原轉過頭,他看著燕文灝手上的孩子,眼神一暗,臉上的也肌肉抖了抖,稍時,他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