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門房的通傳,燕文灝抬起頭,眼中露出了些許詫異,但轉念一想,很快又想明白了過來,秦毅登門的原因,無非是為了落雨……想來,秦毅是在落雨的身邊,放了人的。
思及此,他就出聲,對門房道:「且請他們去廳中小坐片刻,我稍後便到。」
這名門房是謝景鈺先前就派來的人,是知道燕文灝和慕子凌身份的,此時他聽了話,便連忙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即就匆匆轉身退了下去。
屋內。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謝景鈺不由疑惑道:「秦毅怎麼會突然來訪?」
燕文灝的表情淡淡,他沉吟了一會,就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了口:「落雨前腳剛到,他後腳便來了,他該是派人跟在落雨身邊的。」
聽了話,謝景鈺不禁皺起了眉,嚴肅道:「那他豈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伸手理了理衣上的褶皺,燕文灝站起身,而後微微頷首,淡聲道:「應該是如此的,不過如此一來也好,既然他等不及,先親自登門了,便是對我們有利的,景鈺,你現在去把落雨找來,我和謙和先去前廳,會一會他。」說罷,他便牽起了慕子凌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謝景鈺在他們離開後,便也站起了身,搖著摺扇,閒庭信步地往另一側走去。
幾名暗衛住的房間,離書房的位置並不遠,不過平日裡他們一般鮮少回去休息,夜裡也會安排守夜,但今日暗四和落雨剛剛從京城而來,累了一路,應該還是會回房的,故而謝景鈺便直接找了過去。
這一邊,秦毅被請進廳中後,便落座了下來,也不著急,就靜靜地坐著,飲著婢女送上的茶水,神情稍顯淡漠,只能在眼底的深處,捕捉到一抹期待。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秦毅就聽見外頭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他放下手中的茶盞,偏頭看向門外,在看到燕文灝和慕子凌的時候,便站起身來,朝他們彎腰作了一個揖,道:「兩位慕公子。」
他並沒有暴露他們的身份,喚燕文灝作殿下,而是用了慕子凌的姓,作公子的稱呼,是猜到了以他們如今的情況,身份還不能被人所知。
燕文灝聞言,眼裡多了一份欣賞,他勾唇一笑,也拱了拱手,道:「秦老闆。」
慕子凌也不禁多看了一眼秦毅,然後對他笑了笑,自然地同他問了好。
一番簡單的寒暄後,燕文灝就和慕子凌一起走到上位坐下,又讓婢女備上了茶水和點心,接著,燕文灝笑道:「不知秦老闆此次親自登門,可是為了何事?」
示意秦山把自己帶來的禮品送上後,秦毅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言道:「實不相瞞,兩月前,大夫替我診斷時,說我患了一種病,需要一味藥材做藥引才能根治,我來此,是想同慕公子打聽這一味藥材的,我聽聞兩位慕公子乃是從京城而來的藥材商,想必是見多識廣,或許有我想要之物,所以今日就來問問,你們可有我想尋的那味藥材?若是有,我定當以重金酬謝。」
用茶蓋拂去了茶水上漂浮的茶葉,燕文灝聽言,就抬眸看了看他,出言問道:「哦?不知秦老闆要找的,是何味藥材?」
說著,他又無奈地笑了笑,輕嘆一聲,繼續說道:「不滿秦老闆你說,我們這次回來,原本是想回來探親的,奈何家中親人俱已離世,因此再過一段時日,過了親人的祭禮,便要動身回京了,故而,所帶的藥材,並不多,也不知是否有你需要之物。」
拱了拱手,秦毅的話裡多了一絲急切,他道:「慕公子不遠千里,自京城遠道而來,路上該是有聽聞了我要尋的這味藥材的,我知道,二位慕公子都是聰明之人,既是聽聞了,便自然能猜出了這藥材之名,不知,二位慕公子這裡可有?若是能交給我,我秦某人承諾,必會傾其相報。」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