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姜溪聽完後,卻搖了搖頭,又淡淡地笑了笑,只道自己身子不適,推脫了夜裡的宴請。
暗一坐在不遠處的樹枝上,將這一幕看進眼裡,又想起前些日子姜溪同自己的分析,只覺得很是準確,忍不住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之後的幾日,由於一直下著雨,官道無人清理,便始終無法通暢。
藉由這段時日,姜溪帶著暗一,將揚州城走了一遍,揚州很是繁華,也很熱鬧,走在街上,百姓來來往往的,倒是挑不出太大的錯處。
轉眼間,便過了七日。
到了這第七日,前往蘇州的官道終於是恢復通行了。
也是在這一日,暗一正大光明地站在了姜溪身邊,陪著他,保護著他。
夜裡,他們還一起坐在屋頂看了月亮。
和姜溪坐在一起時,暗一能感覺的到,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姜溪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朋友,他高興有這番改變,他想,總有一日,他們之間還能再進一步……
這樣悠閒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但暗一真的希望,它能再過得慢一些。
出了揚州後,暗一便知道後面這段路,不會再太平了,果然,走了一日後,他們受到了襲擊。
索性這次的襲擊與其說是襲擊,不如說是提醒,並未真正要傷害他們,隊伍裡,除了幾個人受了一點輕傷,再無其他。
不過暗一還是將姜溪上上下下都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他毫髮無傷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對此,姜溪只是怔了一下,回了神後,便微笑著,又縱容了暗一的行為。
在原地修整了一會,給受傷的人員包紮了傷口,姜溪便吩咐啟程了,只是由於馬車在打鬥時被弄壞了,只剩下了馬匹,所以要繼續上路,便只能騎馬了。
姜溪並不會騎馬,因此看著這高大的馬匹,蹙了蹙眉,一時間犯了難。
暗一見了,便問道:「怎麼了?」
姜溪指了指眼前的棕色馬匹,為難道:「……其實我不會騎馬。」他是文官,又長期在京城,來往都是依靠走路或者馬車的,從未騎過馬。
暗一想了想,道:「如此的話,我讓暗五去找輛馬車,我們再休息一會吧,等馬車來了,再出發。」
姜溪看了他一會,笑了笑道:「不必那麼麻煩了,今日我便與你同騎一匹馬吧,改日得了空閒的時候,你再教我騎馬。」
暗一聞言,心裡一跳,歡喜不已,他看著姜溪臉上的笑容,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翹起了一點,「好,我教你。」
說話時,他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也顯露出了一點笑意來,使得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之後,暗一便牽來自己的馬匹,先坐了上去,之後才俯下-身子,把姜溪拉了上去,讓姜溪坐在自己的身前。
當伸出手環住姜溪腰的時候,暗一從心底裡希望,能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欽差的隊伍到達蘇州時,恰好是燕文灝他們動手之日,那一日,他們順利拿了石步原的證據,又抓到了石步原,還將一干與石步原有關係的官員,也一併拿了下來。
此後,姜溪便忙得腳不沾地起來,等到好不容易將石步原的案子處理完,已經是又過了大半個月了。
彼時,已然轉入了十一月,過了立冬了。
這時,江南之事已是全部了結,姜溪也收到了燕文灝傳來的書信,要他儘管趕回京城。
離開江南之前,姜溪難得清閒一日,便邀請了暗一,陪他出去到處走走。
這會兒,姜溪其實隱約察覺到了暗一的心思,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和暗一談談。倘若可以,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南方和北方不同,入冬地較晚,所以即便是過了立冬,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