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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章?」方弛遠高興的接過木盒, 當文人成名後,往往會在作詞作畫後會留在紙張上蓋些印章,算是一種身份證明, 除此之外, 在一些別人邀請的文會上,辦公上,印章也多用的到, 方弛遠如今還算不上有名氣,但是印章這種東西, 等他去上京之後, 也要用的到了。

「謝謝哥。」

「你給我客氣什麼?我這雕的小印章, 你就當個吊墜玩玩,等你去了上京, 再請專業的師傅給你雕一個, 用我這個,你也拿不出手。」

方弛遠聽後正色道:「有什麼拿不出手的, 哥的心意, 我知道。」

「那麼嚴肅幹什麼?」方弛林笑笑, 拍了拍方弛遠的肩膀。

兩人站在書房前, 「你們兄弟倆說什麼呢?」方弛遠還未開啟木盒,宋蘭就走了過來。方弛遠趕忙向她招呼道:「嫂子怎麼來了,沒在老宅陪大娘說話?」

「娘和爹要去鎮上問問糧食的價格,來村裡收糧的,價給的太低了。」宋蘭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是面上卻不見絲毫擔憂之色,如今方弛林在縣學教書,每月都能領一兩多銀子,這讓他們在縣城裡不敢說過的多好,但是吃飽穿暖卻不成問題。

方弛遠聽了笑笑:「我這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嫂子,嫂子要是不嫌棄,就到書房坐一會,那裡雖然沒有什麼書,但總算還有兩本有趣的。」

「好。」宋蘭一口答應了下來,「你們兄弟聊天,我去書房先坐坐。」

宋蘭走後,方弛遠才開啟了小木盒,裡面用著白色的絲綢墊著,正中間是一枚青玉做的印章。

方弛林看了輕咳一聲,揉了揉鼻子:「咳,石頭不怎麼好,我的手藝也就一般般,所以還是剛才的話,你就當個吊墜玩玩就好了。」

「哥這次來,趙旭現在怎麼樣了?」方弛遠看著方弛林皺眉問:「就快要院試了,他準備的怎麼樣了?」

「唉,你也知道這事急不得。」方弛林嘆了口氣,「越急越容易慌,而且趙旭學問本來就不是很紮實,我看這一次還是有點懸。」

兩人相立無言,趙旭的情況他們倆都清楚,因為非要考取功名再成親,被家裡父母一直逼著,趙旭在家的日子過的並不怎麼好,如今已經十九歲,功名還停留在童生,家裡父母對他也是不聞不問,就是因為趙旭太想證明自己,擺脫現在的處境,所以方弛遠和方弛林才會對他這麼擔心。

「張賢呢?他是想今年去,還是在等一年?」沉思了一會兒,方弛遠又問。

「張賢你不用擔心。」聽到方弛遠說到張賢,方弛林就樂不可支,「你今年回來也算見到他了,短短几個月,他硬是從一個小瘦猴變成了一個小胖墩,我前段時間見到張叔了,張叔還告訴我說張賢現在在家吃的好睡得好,每天學你鍛鍊身體準備院試,就怕再暈倒在考場上呢。」

「不用擔心他,不用擔心。」方弛林笑著擺擺手。

說完張賢,方弛遠停頓了一會,方弛林看著他的表情也猜明白了,「你是想問銘舸?」

「嗯。」方弛遠點了點頭心也沉了下來。

前段時間方弛遠剛來的時候,因為方喜亮的事,所以也沒花太多時間和以前的朋友聚會,只匆匆的和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所以對趙銘舸三個人的資訊,大多還是從方弛林這裡聽來的。

但是就吃的那頓飯而言,方弛遠已經在趙銘舸身上發現太多問題了。

婚後的趙銘舸看上去死氣沉沉,飯桌上雖然對著方弛遠幾人有說有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而且他們五個男人的聚會,趙銘舸的妻子朱畫竟然也去了,吃飯的時候溫溫順順的,看著像幅畫一樣,只是她無論是要給趙銘舸夾菜還是斟酒都被趙銘舸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