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新收的徒兒,名叫弛遠,過完年九歲,弛遠,過來見見你兩位師伯。」
方弛遠剛要行禮,「仝老頭,看見沒?」站在李雲長對面的一個老頭說「他這是在像我們炫耀呢!啊?」
「每次收到徒兒他都來這顯擺,顯罷之後還不忘從我這順點東西?唉,我記得他上次帶方矩(楚正則的字)來,是說以後不收徒了吧?」
另一個嵩姓老頭笑道「那你怕是聽錯了,人家說的不收和我們說的不一樣,若是我遇見一個天資聰穎能過目不忘的,那我肯定也巴著想收入門下啊!」
「你們要是要就給你,連帶著方矩那小子也不要了,你們倆都帶走吧!」
「哈哈哈,帶走了怕你心疼。」
三人說完就開始往院裡的房間走去,,方弛遠也緊跟在後面進去了。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越活越小,方弛遠看著三個長須白的人相談甚歡,想著若是自己也能有這樣相伴到老的朋友,這輩子也就不虧了。
四人坐好,方弛遠打量了一下屋內不禁佩服起古人的創造能力,屋子不是很大,中間一個火盆燒的正旺,四人外圍用竹子,木材搭建了一個高低不齊,彎繞著四人的凹臺,凹臺中間流著水,水中漂浮這幾個酒壺,水聲潺潺,四人坐在中間,頗有些曲水流殤的韻味,方弛遠年齡小,他們的談話插不上嘴,除了有人看向他的時候他就笑一下,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忙著給三人斟酒。
「弛遠,你不必在這斟酒。」過了一會,仝姓老頭停下來「我們三個說話也顧不上你,你在這呆著也是無趣,不如就去外面看看書吧。」
「去吧去吧,以前楚小子來,早就跑遠了,也就是你這麼老實。」
聽了兩人的話,方弛遠就看向李雲長,李雲長對他一笑,「去吧,但是不可跑遠,只可在店裡看書。」
「好,師傅。」方弛遠放下酒壺,又向三人告退一聲就退身出去了,三個老頭說話太煩悶了,他一聽不太懂,二想去外面逛逛,他還沒有逛過書社,早就呆不下去了。
方弛遠走後,「如何?」李老先生看著兩人意有所指的問道。
「一塊璞玉,但還需打磨。」
「嗯,年紀尚小,還需引導。」
「哈哈哈哈」李雲長一聽覺得和自己所想不差,就舉起酒杯說,「如此當共飲。」
方弛遠來到書架面前就一排一排的瀏覽起來,因為身上沒錢,所以他也就沒什麼購買,就沿著書架走了起來。
「方公子。」不多時剛才引路的小僮就過來說,「方公子想找什麼只需和我一聲,或者想找什麼類別我也可以為張公子找到,能省去很多時間。」
聽到被叫被別人叫方公子,方弛遠感覺怪怪的,看著小僮比他大就說「小哥客氣了,我並非什麼公子,叫我方弛遠就行。」
「你是方弛遠?」小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先前聽說你被李先生收了徒弟,就知道一定能見到你。」
「呃,為何?」
「呵呵呵呵,李先生和我家老爺是至交好友,他們每次相聚李先生都會把徒兒帶來,在你之前他經常帶的都是楚公子。」
「哦,你說楚正則吧?不過我沒什麼想買的,師傅在裡面說話,怕我無聊就讓我到這裡看看,我隨便看看就行,你去忙吧!」
「如此,那方公子隨意。」
小僮走後,方弛遠又開始繼續轉下去,他現這個書社書種挺齊的,難怪生意會不錯,裡面除了尋常的筆墨紙硯,詩詞話本外還會兜售一些秀才舉人的字畫,不過價錢高低不一,上至十幾兩,下至五六十文都有。
以方弛遠一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書畫過於平庸,反正他是沒覺得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就算是十幾兩的畫作,他也覺得只是色彩好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