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詩不說話,吻上他的耳根,將他擁得更緊,兩個人衣衫散亂,親密無間。
蕭勉還在說:「元陰對你修煉多有助益,何必毀在我身上,我已經是……唔。」
蕭勉說不出話了,他其實想說,你可以再找一個傾心喜歡的人,再與他按部就班地結為道侶,那時候定然修為穩固,到時若想要雙修,再行如何都沒有關係。
可是他現在魔氣纏身,根本半點不能給她助益,什麼也給不了她,只剩下拖累的時候,蕭勉是真的不願意。
因此他掙得手腕上血痕遍佈,指尖滴血,可最終還是扭不過冷慕詩心如鐵石。
冷慕詩叼著自己的一角衣襟,就算看再多的話本子,裡面描寫的再是詳盡厲害,圖文並茂,現在也都變成了廢紙,她額角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蕭勉則是直接被她折磨得咬破了嘴唇。
冷慕詩鬆開衣襟又來吻他,蕭勉眉頭緊皺,根本不敢睜開眼看一眼。
「別胡鬧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蕭勉氣息亂得難以為繼,若不是瞭解冷慕詩戲謔和認真的區別,他都要以為冷慕詩是故意折騰他了。
但即便到了這時,他還在勸她。
到最後冷慕詩也是一身的薄汗,兩個人衣衫半解,卻未褪,只是都紅透了面頰。
寬大的衣袍下冷慕詩尋不得法,索性不試了,猛地沉腰。
蕭勉頓時額角青筋暴起,頭向身後椅背上狠狠磕了一下,短促地哼了一聲,而後死死咬住牙,睜開赤紅的眼看向冷慕詩。
他此刻鬢髮散亂,面頰緋紅,狼狽卻俊逸逼人,又因為一隻眼睛赤紅一片,一隻眼也因為難捱血絲密佈,帶著些許難以忽視的妖異和瘋魔的意味。
他終於抿唇不再說要冷慕詩放棄的話,事已至此,他……
他體內的魔氣無法控制地亂撞,那隻黑色的瞳仁也開始無覺地爬上血色。
冷慕詩冷汗津津地鬆開咬出血腥的唇,抬頭對上蕭勉的眼,登時驚得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
同時靈力自她身上猛地再度爆出,都朝著蕭勉而去,強橫地將他紛亂的魔氣壓制住,雙手毫不客氣,扼到他翻出白眼仁,完好的那隻眼血色褪去,這才鬆開手。
蕭勉頭抵在冷慕詩的肩頭劇烈地咳,冷慕詩咬牙,有些不堪顛簸,這時候也終於鬆開了束縛蕭勉的墨龍,想要先起身給他倒水。
一鬆開,蕭勉便立刻用那血痕遍佈的手扶住了冷慕詩的後背,青筋暴跳地壓住了她的肩頭,將她又死死攔進自己的懷中。
冷慕詩驚呼一聲,不敢動了,蕭勉也終於順過了氣,側頭嘆息著在她耳垂上親了親。
「都這樣了,你……」蕭勉將「你還想跑哪去」這句話嚥下去。
他溫柔無比地問:「疼不疼?」
冷慕詩頓時鼻子一酸,蕭勉捧著她的臉,強自按捺住自己,給她足夠的緩和時間,卻再不遲疑地吻住了她的唇。
「我想讓自己疼,」冷慕詩擁住了蕭勉,在親吻的間隙對他道,「我想記住……」
蕭勉心頭緊縮,他本以為是守宮砂的原因,卻低頭一看,自己心頭的印記不知何時已經消失。
他心裡滿滿的酸脹難過絕望迷茫,此刻都被巨大的喜悅和歡愉代替。
與傾心愛慕的人結合,任誰也難以不歡喜若狂。
但他沒有急著怎樣,而是擁著冷慕詩安撫她和自己同樣慌亂的心情。
「別怕,」蕭勉說,「我的魔氣要剋制不住了,但是沒關係,我想到了辦法……」
蕭勉抓著冷慕詩的手,要她灌注靈力在指尖,然後在空中帶著她畫下繁雜的符文,最終推著她的手臂,將那符文都印在他的眉心。
蕭勉痛苦的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頭,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