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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不再笑了,可他母親依舊沒了,他的國也沒了,到後來入了仙門,他依舊沒有再笑過。

可此時他卻笑了起來,他彷彿看到了曾經宮廷中尚且沒有做上皇后的母妃,總是不愛穿鞋子,赤著腳抱著他看廊下自由自在的遊魚,和天天上自在的鳥兒。

他總是天真地說:「母妃,要是我能飛,我就帶著你一起飛出這皇宮。」

瀕死之際,遊子疏看到自己真的生了雙翅般的飛了起來,他笑起來一點也不難看,竟是透著一股天真的憨傻和單純。

雪靈劍沾染了主人的鮮血,嗡嗡顫動,素鵲甩不開背上與他釘在一起的人,但依舊朝著人族的大陣撞去――

只是在即將撞上人族大陣的瞬間,遊子疏的內丹和他的劍靈一同爆開,素鵲一聲哀鳴,便轟然在人族大陣的前而被炸得四分五裂。

三大魔將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長老們再不結護盾,而是開始提劍祭出法器,與剩下的妖魔戰鬥。

陰兵鬼將穿梭其中,鬼王閻素為首,與妖魔獸廝殺得不見天日,尹一的師兄弟將他的屍體從死去的毛猿身下拖出來,已經沒有人形了,左手卻死死握在右手的手鐲之上。

那是個女子才會戴的鐲子,是他當年為了救因家族覆滅而被發配官妓的妹妹出火海,答應進影宗之時,妹妹含淚給他的唯一值錢的東西,要他賄賂訓練他們的上司。

尹一本誓死不能讓妖魔族越過人族的邊境,他妹妹的小兒子才過百歲生辰……他護不住自己,卻最終為護住人間而死。

而天魔這時候突然出現在眾位仙長的中間,他嘴角含笑,赤紅著雙眸,幾乎不廢吹灰之力的便殺死了好幾位長老,長老們幾乎都是虛耗過度,沒有還擊之力。

他持著煉獄,在玄竹而前微微停頓,而後帶著怒意道:「居然膽敢借我共生之法!」

他說著,煉獄便攜著濃重的魔氣,朝著渾身狼狽不堪的玄竹劈去。

冷慕詩架住了煉獄,卻沒能來得及,她投鼠忌器,顧得這一邊,便顧不得另一邊,心中隱隱升起怒氣,和天魔再度戰在一起,殺得天昏地暗。

天魔這一劍,並沒有將玄竹馬上劈死,而是將他的神魂劈得裂開,玄竹跪在地上,感覺著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被剜去,那種疼痛,比死去還要讓他難受。

他側頭,看到了出現在身側的花掩月,此次天魔覺醒,他們之間的共生受到了影響,花掩月很快便虛弱下去,以至於都不能出現。

玄竹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看著花掩月,他們共生一體,卻永遠不能相見,沒人能夠懂得,想念一個和你合二為一的人是什麼滋味。

因此玄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他被撕裂神魂,就要死了。而是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之人的驚喜。

他看著花掩月,花掩月也看著他,他們竟是相視一笑,朝著彼此伸出手來。

只不過還未等指尖相觸,便雙雙灰飛煙滅。

周遭的生機再度朝著冷慕詩湧來,很快連人族邊界大陣也隱隱有破碎之勢,世界一切皆為生機所塑,她不得不停手,阻斷生機朝著她體內湧來的趨勢。

不過天魔被她創傷,戰局一時之間有傾倒之勢,冷慕詩卻聽天魔之音在耳邊險惡響起,「看到自己相熟的人一個個去死的滋味怎麼樣?世人皆有自己所愛所牽掛的,你有嗎?」

「你本就不該出現在人間,你該跟我永遠的回歸無形!」

冷慕詩心神微微恍惚,她……有什麼人可以牽掛?

她想到了誰,很快又將那人自腦中揮去。

也正是這時,原本戰局扭轉之勢,又因為冷天音為救易圖身死,被打破。

易圖抱著冷天音被獸爪撕裂的身體,整個人嘶啞地哭喊,可是他並沒發現,冷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