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九歌刻意躲開了視線,一點兒不去看…但刻意不去看,這本身就說明在意的不得了。
王初平看著甘甜這那的,抬起了頭:「你…平常也這麼麻煩嗎?」
王初平是見過甘甜胡亂擦頭髮,只求速幹,趕著去睡覺的樣子的。雖然偶爾也會看到她女孩子的一面,但更多的時候甘甜只是在糟蹋自己的漂亮臉蛋而已。
「今天有時間呀!」身為女孩子怎麼可能不愛美,只不過平常實在沒有那個時間,只能敷衍了事了…時間和精力總是有限的,總得敷衍一個。非要在功課和生活瑣碎之間做選擇的話,甘甜肯定不能敷衍功課啊!
也是因為平常做的很少的關係,甘甜在塗指甲的時候怎麼也弄不好…她明明記得紫霞她們很簡單就做好了!
手指甲有難度,甘甜就先不管了,拿腳趾甲練習。脫了紗堆的寢鞋,伸出肉乎乎的小腳來。
嬴九歌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甘甜那一雙脫的歪歪扭扭的寢鞋,輕紅紗堆的,軟軟的鞋底,鞋底周圍還釘了一圈寶珠。說真的,在這個位置鑲嵌寶珠不僅不會增加穿著的舒適度,反而容易磕碰…而且為什麼要釘在這個位置?如果不是一隻寢鞋側翻著,嬴九歌都看不到了。
甘甜很小心、很小心地塗著腳趾甲,塗滿了十片腳趾甲,雖然有瑕疵不能仔細看,但乍一看去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在嬴九歌眼裡簡直太不合格了!身為一個神箭手,嬴九歌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強迫症。
這種塗的不整齊、不均勻的情況,讓他時時刻刻都有伸手糾正的衝動。
塗完腳趾甲,甘甜舒了一口氣,這才來對付兩隻爪子。
對付爪子的時候就不行了,手更不穩,而且一旦出現問題也很難像腳趾甲一樣忽略過去。
弄得甘甜煩了,操作上就粗枝大葉起來。一不小心小刷子上的顏料就沾到了手指上。手指去捋垂到眼睛邊上的碎發時,一抹紅色蹭到了眼尾到臉頰的位置。
嬴九歌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他這一站碰到了甘甜張著的手臂,塗指甲的顏料就被掃了下來,灑在了嬴九歌的衣擺上,滾出了一道蜿蜒的痕跡。
甘甜『哎呀』了一聲:「糟糕!你這身衣服算是毀了!」
這染指甲的顏料她用過,染在衣服上格外難去除…嬴九歌自然不會在意一件衣服如何,後退了幾步,看看衣擺上的痕跡,搖頭:「沒事…你的指甲水。」
「什麼指甲水啊?好奇怪的名字!」甘甜也不知道笑點在哪裡,就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甘甜將自己的手帕遞給嬴九歌:「看看哪裡還蹭著了,擦一擦吧。」
嬴九歌也笑了,隨便擦了擦就要把手帕還給甘甜。而就在剛剛擦完衣襟一片,一些小箋就從袖中掉了出來。
甘甜本就在收拾地面,見到這些小箋便伸手去撿:「這是什麼?」
雖然是這樣問,甘甜卻沒有去看,立刻將紙箋遞還給了嬴九歌——匆匆忙忙之間她掃到了一行抬頭,這應該是和別人往來用的。即使沒有套個信封,這也和信件差不多了,出於尊重甘甜肯定是不會看的。
嬴九歌接過這些紙箋,重新收回了袖中,對於甘甜的問題只是猶豫了一下:「我有幾個幫手在仙府之外,若有事囑託,須得信件往來。」
「你想知道嗎?」鬼使神差的,嬴九歌問了出來。
甘甜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道:「其實也沒有想知道…這種事不用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呀!」
嬴九歌就這樣看著甘甜…甘甜並不知道自己剛剛錯過了一個大秘密,如果她說想知道,嬴九歌可能真的會開口告訴她——雖然這很荒謬,但站在自己的角度,嬴九歌覺得自己很大可能會這樣。
這個時候嬴九歌才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