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戲在牢裡的時候沒少受欺負,而這一切,都是簡單一個人幫著肖戲但下來了。
對方見肖戲一副硬骨頭的樣子早就不舒服了,他領著那邊二十來人來,後來還是簡單幫著她受了這些罪。
簡單笑著對她說誰叫我是個大老爺們,最見不得女人受欺負。
其實,不單單是這樣,還有一個原因是肖戲有幾分像簡單死去的妹妹,他間接的將自己的愧疚來轉移到肖戲身上,肖戲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太不願去說破。
簡單給她的包容,像極了當初肖東風不曾給過的父愛,肖戲只願去好好面對他,對他溫柔。
顧湖東知道簡單對於肖戲的意義,知道簡單于肖戲的感情,那種乾淨的,清澈的,純潔無瑕的感情,相與他來,都沒有簡單來的過於濃烈。
簡單本就是農苦窮人出身,父親死的早,於是母親改嫁。故事也無非那樣簡單,就和簡單這個人一樣狗血。
繼父嗜賭,每每賭輸了回來就是對母親一頓毒打,等到妹妹長大後,又對妹妹有著不軌的心思,於是妹妹被玷汙自殺的那一刻,他衝了出去,將繼父給砍死。
於是啷噹入獄,那時,他尚未滿十六,他坐了十來年的牢。
肖戲知道這些也是默不吭聲的,簡單他現在活的那麼快樂,為什麼她這個做妹妹還要去揭別人的傷疤。
簡單一餐飯上很開心,他熟稔地不停給肖戲和顧湖東夾菜,面容上是顯現的快樂,可是肖戲知道,簡單並不是和他表面上那樣開心,簡單一直喜歡自己去承擔,肖戲也不會去過問。
吃完飯,肖戲去送簡單,意外的,這次顧湖東很知趣的沒有跟上來,肖戲將簡單送到小區外,肖戲緩緩擁住他,慢慢地說,“還有個我。”
也許正是因為看見肖戲現在有的一切,才會想到自己早就已經早早逝去的妹妹,妹妹什麼也沒有做,沒有想肖戲這樣好的生活,她的生活就在最美好的十四歲,就這樣遙遠的遠去。
肖戲原本是不打算去宋家的了,可是偏偏宋家的人說什麼老爺子身體不怎麼好了,硬是要見自己的孫女一面,看看肖戲的生活。
於是肖戲和著宋通宋斛這兩兄弟上了路。
C市現在正好是多雨的季節,風輕輕吹來舒服的雨,一點一點打在窗戶上,然後結成漂亮的水滴滑落,肖戲就在車裡看著外面陰沉的高樓大廈,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現在的顧湖東會在幹什麼?
肖戲低下頭笑笑,或許那個傻瓜正在無比正經的在醫院裡給別人看病,有多久沒見過他認認真真的模樣,好像在她面前,那個傻瓜一直都是一直都是不正經的。
肖戲低頭暗暗微笑的樣子,漂亮的桃花眼,甜到平時沒有清冷,甚至在前座的宋斛都忍不住看著後視鏡,慢慢打量。
有一瞬間他是覺得,原來訊息也是可以不那麼冷漠。忽然有些嫉妒讓她這麼開心的人了,也許身為她的哥哥,也不一定能這樣讓她開心一些。
晚上的天氣總歸是舒服些的,肖戲在昏昏入睡的情況下,到了宋家。
外面鬱鬱蔥蔥的高大樹木將這裡遮掩住,好聞的樹木清新味淡淡傳來,裡面房子沒有想象中肖家那樣的簡歐式,偏偏是爬滿爬山虎的古宅。外面全是被歷史沖刷的復舊感,纏上綠綠的爬山虎,看這三層高的漂亮老房子,肖戲心裡慢慢的沉澱了下來。
進了裡面,紅色大漆的木門就這樣開啟著,肖戲跟著宋家兄弟默默走了進去。
堂屋並不大,是恰到好處的寬敞,帶著角落裡一個小小的書櫃,全是些冗雜難懂的書籍吧。。。。。。肖戲默不作聲的打量,好看的木桌,剔透的茶几,老式的電視機,實木的地板,還有發亮的黑色樓梯。。。。。。這一切都讓肖戲這麼安心而舒適。
宋家兄弟乖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