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就會先把她抱到懷裡然後再給她講上幾件外面有趣的事情講話的時候拿過她的手送進自己的懷裡溫著暖著直到那雙冰涼的小手有了熱氣。
他們的定婚儀式從秋天拖到冬天而直到冬天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她仍然沒有給他一個確定的答覆。
雅靈媽屢次替謝楠報不平謝楠只是笑說著沒關係無所謂之類的推詞具體心裡他究竟如何想誰也不知道他的態度似乎從未生過什麼改變不冷不熱不溫不火笑裡帶著淡淡的倦但從未怠慢過雅靈的任何事情。
而雅靈爸的病情在蘇維離開後的第三天便開始加重種種症狀都一起出現讓人措手不及。
他的眼睛己經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光彩了而除嗜睡、健忘外他還開始出現間歇性的巨痛每次疼痛起來他都要扯破手下的被子打碎幾件身邊的東西醫生們要一起努力才能按住不斷掙扎吼叫的他止痛針、鎮定劑、中藥、西藥、大瓶、小瓶、黃的、白的……凡是有任何希望的都被醫生們推進了雅靈爸的胳膊裡雅靈在一邊看的驚心那麼多的藥放在一起全部打進爸爸的身體裡她幾乎要懷疑爸爸的身體裡究竟還有沒有血液和水份是不是除了藥液就是壞死的細胞。
雅靈一直並沒有停止過尋找能夠醫治她和爸爸這種病的方法但努力的越多絕望也便越大問過幾家知名度很高的醫院裡所謂的專家得到的都是一致的搖頭也聽過他們說要回去研究研究但研究的結果怕是雅靈永遠閉上雙眼也聽不到了。
那個張醫生雅靈是在最後的最後去拜見的他是個留著長長白鬍順的老伯伯看人的目光很和善他就坐在一間很安靜的辦公室裡雅靈被護士領過去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雅靈身體的狀況二話不說先搭上她的脈聽了聽半晌眼裡的笑意不見又換另一隻手再聽屢次三番過後他的表情開始變的凝重轉身到櫃子裡翻出高高一摞子的書迅的翻閱起來。
雅靈耐心的坐在一邊心情並無任何變化隱約記得有人要她堅強即使絕境也要尋找出希望來。
這個很難但她只能依法去做誰讓那人的話每一個詞每一個字都找不出任何的錯誤她沒有理由反駁只好把它們當做一個個航燈也許真的可以飛起來也說不定。
張醫生那次並沒有給她什麼確切的答覆但他囑咐她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如要有什麼異常要及時向他說明。
她的異常太多了怕是說也說不清了。
她現在只關心爸爸的身體至於自己的那人即然不在了她偶爾偷偷懶又有什麼關係呢?
甜品店的事情她很少過問因為實在是分不出精力在放在那個上面於是都交給了謝楠和菲代為管理偶爾聽謝楠提起說甜品店的生意越來好還有幾個人看中了甜品店的甜品樣式要出大價錢入股抽成卻是很少這簡直無異於天上掉陷餅的事情一般。
她聽了直覺有些奇怪但生意的事情她不懂謝楠說沒問題她便不再多說什麼那幾個人把資金投進來後謝楠把店面擴大了一倍還有餘又挑選了幾處地方6續開業了幾家分店聽說生意還是一樣的紅火順風順水形勢一片大好的樣子。
雅靈聽完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微微放心爸爸的治療費用不必再愁了也僅此而己她本就是個對物質沒有太大要求的女人此時更是可見一斑。
方景生似乎也在這個世上消失了一般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的面她始終不知道那天他要拉她去哪?去見什麼人?他那天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己並沒有什麼興趣去追查。
十二月時謝楠出差了整整一個月都在國外這一個月裡雅靈竟然沒有主動去過一個電話每天晚上謝楠都會準時的打來電話問問她的身體問問爸爸的身體然後給她講一些他工作那裡的事情聊上幾句後就會互相道聲晚安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兩人間的關係就像沒過桌面的清水細細薄薄的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