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妳妳是知道的,妳比每一個人都重要,希望妳瞭解我的所思所想,我實在不能失去妳。
世界上已經再沒有其他女孩。
天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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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象到一個孝順子女的心情,也可以想象到一個母親的心情。人情世故對我來說並不是太難理解的課題,雖然他信中錯字百出,但誰又在意?
六年前的那個秋天,真是不易過的。醫學院三年級的課程沉重了很多,而且,醫院內的實習訓練亦增加了。在這個時候,我最需要的人又不在身邊,統統都是不好過的事。實習不夠一星期,有一位班上的同學自殺死了。 別人說她是因為功課壓力,但我知多數是為了感情事。我沒有到她的葬禮去,有些同學回來說那個葬禮比平常的沉重得多,紅葉一片片地灑落棺木上,神父還未讀完那經文,天便開始下大雨,愁雲慘霧。總之,就是上帝作弄好人的把戲。真是一個難忘的九月。
(2)要坐順風車嗎?
要坐順風車嗎?
感恩節的凌晨二時,被電話吵醒了。一提起聽筒他便說:「我很想妳呢。」
我呢?似乎都沒有空閒時間去想他,他想我一定比我想他多,而且,漸漸我還適應了沒有他的日子。
「如果你三月不回來,你便不用回來。因為到時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你,不想再浪費時間去重新適應你。」
「放心!三月一定會回來,可能會更早便回。」
「香港十月的天氣怎樣?」我轉換了話題。
「不很熱。」
「我這裡冷了很多,一半的樹也禿頭了。」
「妳,告訴我,有沒有懷孕?」
「有啊!已經三個月了。」我笑。
「那這一定不是我的,我們是在八月二十日干的。」
「噢!原來你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說真的,有沒有?」他追問。
「其實根據一般情形,像粵語長片一索得男的情況是很罕有的。一個女性懷孕的機會說實在不是太易。」
「哈,但世事很難說,有些人做了結紮手術也會懷孕,雖然說機會只有千分之一。」
「如果我真的有了,你會怎辦?」
「會帶妳回香港,然後到深圳人民醫院。」
「好哇!收線吧。」
「帶你到人民醫院只是想讓妳瞭解中國大陸醫療界的裝置,等妳能明白內陸同胞的生活狀況。並無他意。」
「覆水難收!」
「算我不對,不如結婚吧!」
「說真說假?」
「認真的。」
「那等你事業有成才談。」
「等我事業有成,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的事了。倒不如等妳一畢業後,我們便立刻結婚,甚至可以在妳畢業禮的同一日。之後,我們再到歐洲度蜜月,完成未完成的那段旅程。接著,妳回來開始正式掛牌執業,我呢?就在家煮飯炒菜,好嗎?」
「沒所謂。但你可以忍受女主外男主內嗎?」
「不可以。」
「那麼多的廢話都是從你這個廢人嘴裡出來的。」
「廢人買了很多禮物給妳。」
「如果仍然懂得買禮物給我的就不算是廢人。」
就是說著廢話便過了三個小時。這種情況,相信每一對情侶都必定經歷過。通電話至筋疲力竭,有一方支援不了要休息。但,只是討論誰先掛起聽筒也就可以談上半小時,沒有一件事可以比起愛情更有建設性,但亦沒有一件事可以比愛情更令人喪志。
有時,我想,如果童真瑪利亞和若瑟真的只停留在兄妹之情,真的是很可惜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