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聽清楚了?”
小紀子搖搖頭,裹了一床舊棉絮,抱怨道,“萬歲爺的意思,咱們倆主僕可都連院子也不許,你這不是逼我麼!”
“屁話,皇阿瑪禁足的是我又不是你,跟其他太監賭錢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老實來著!”胤禎一屁股坐到床上,張口罵道,“爺又沒叫你親自出去,讓你打探一下訊息至於這麼難嘛!是不是看爺落了難,指望著攀高枝兒上飛去!”
小紀子委屈的哭道,“奴才何曾動過這些心思,不過蘭格格的院子跟爺一樣,只准幾位太醫進去,實在不知道里邊兒是何情形,奴才哪兒來的本事兒去問太醫院的人。統共這一點兒訊息,也是拿你帶進來的玉扳指兒跟看門的魏老二換來的!
你說這次德妃娘娘當真不理會咱們了麼!還有八爺、九爺他們……嗚……就沒有人偷偷來探視一眼的,眼看就快過年了,莫不是真要在這鬼地方度過!”
“行啦,別哭啦!八哥和四哥素來不和,皇阿瑪既然叫四哥和十三哥審理此事兒,他們自然得遠著點兒,不方便前來再正常不過了!”胤禎煩惱的蹺腿躺在床上,“這麼些天了,也不知道蘭兒究竟怎麼樣了,真是快把人給急死了!額娘怕是正惱我得慌,由得咱們在這裡,可是……”
有人推門進來剛好打斷他,“可是什麼!”
“八哥!”胤禎驚叫著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把抱住侍衛打扮的胤禩,急切的問道,“你快告訴我,蘭兒怎麼樣了?”
“噓~~~~~~~~”胤禩意示胤禎小聲一點兒,自己轉身關上門,“蘭兒今兒早上醒了,若不是四哥他們趕去慈寧宮那邊兒,我也找不到機會偷偷來看你一眼。”
胤禎抓住胤禩身子的手一鬆,如被雷劈了一般,“你……你說蘭兒今天才醒?”
“千真萬確,蘭兒已經開禁了,連芸絢都得到訊息趕去了慈寧宮,具體情形等她晚上回來就知道了!”胤禩繼續說道,“你怎麼這麼衝動,不問清楚就動手,現在可是麻煩大了!”
胤禎滿懷希望的問道,“蘭兒開禁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出去了?”
“你?”胤禩搖搖頭,為難的說道,“蘭兒謀害皇室血脈的嫌疑已經洗清,加上自己又是受害者,開禁是理所當然的,而你……一氣之下將和碩郡主打成重傷,怕是不太好收場了,今天來找你……就是商量這個的。”
“這麼說蘭兒現在沒事兒了!”胤禎長長吁了一口氣,“四哥總算還護著她!”
“她是沒事兒了,那你呢?”胤禩有點兒著急,“常馨那丫頭臨死的時候把所有罪名都扣在自己頭上……”
“你說常馨死了!”胤禎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只急得詞不達意,“我只是將她關在府裡,好好兒的怎麼會死?那……佩晴、佩湘她們倆呢?”
“你小聲些,我可是偷偷稱病躲了一日早朝才進來的!”胤禩摘下帽子放在桌上,繼續說道,“都死了,三個人都死了!佩晴、佩湘被你杖責了以後,本來就只剩下一口氣,還沒等四哥到你府上提人,就已經嚥氣了……常馨是自殺的,很多人都在場,包括我和老九、老十在內。”
“死了,怎麼會這樣!”胤禎呆呆的重複了一次,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喃喃道自語道,“完了,全完了,蘭兒不會原諒我了。”
胤禩勸解道,“胤禎,只要蘭兒沒事兒……”
“你不懂!”胤禎打斷他,補充問道,“八哥,常馨……她為什麼要自殺?”
“呵呵……這丫頭倒也還忠心,也算不枉蘭兒如此待她一場!當日過堂錄取口供的時候,我和九弟怕四哥他們私下做手腳,也一道去了宗人府旁聽。誰料當四哥詢問她那五千兩銀票的由來時,她竟一口咬定是她私自盜竊得了宮中財物,央求佩湘替她藏匿,蘭兒其實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