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那當然更好,免得到時候自己還要忙活,還要緊張,一旦真的掉了,那麼腦子裡只裝著一字:救!自己有這個信心。
歷史不可扭轉嗎?不一定,試試吧。
事情往往生在認為它不該生的時候。
這天下午,割麥子的人們收了工,一連十來天搞麥收,大夥實在是累了,渾身除了蛋不疼之外哪兒都疼,拖著酸腰麻腿沿著田間小路各回各家的土房子歇著去了。
龍小井望望只剩下一塊沒有割的麥地的田野,心說明天再堅持一天,錢富貞再不掉井裡,說明這歷史就要改寫了,自己也要考慮在核桃家園裡種種養養了,來核桃家園可不光是為了救少年好友錢富貞的,儘管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事情。
種種養養,自得其樂,這才是龍小井來家園的真正目的。
那邊,錢富貞正在收拾一大堆草腰子,提著個水桶往上面潑水,把草腰子洇溼了明天好用。草腰子越溼拉力越大。
“錢富貞,回家了,別讓大人惦心著。”龍小井對著錢富貞喊道。
錢富貞平平安安回她自己的家,自己也可以儘快回家了,這幾天總是盼著上面來人創造一個緊急情況讓自己進那個藏身洞,因為另外兩個箱子裡有什麼寶貝這個大問號還在心頭上掛著。
“哎,這就走。”錢富貞應了一聲。
一隻小野兔,從地的一頭向另一頭跑過去。這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野兔,大概它的父母剛剛把它放單,跑起來像個剛剛學會撒歡的小孩子,自以為跑得挺快實際上是蹣跚學步的樣子。這個大耳朵小傢伙太惹人喜愛了,灰灰的毛,長長的腿,抱在懷裡肯定感覺好極了。
龍小井一閃念,心想把它捉了,回家養著,出空間時帶到北京去,大城市裡野生的小灰兔可是買不著的。小傢伙跑不快,肯定能把它捉得住,心裡這樣想著,便向小灰兔衝了過去。
還真讓龍小井逮著了,小灰兔一抓在手裡,渾身抖,一雙通紅的小眼睛吃驚地望著龍小井,乞求的樣子著實惹人憐。
“小灰兔,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把你帶到北京去,讓你去過大城市的生活。嗯,先在這個家裡養著你,我和錢富貞一起給你挖菜吃。”
說到這裡,龍小井想讓錢富貞分享這個小愉快,抬頭就喊道:“錢富貞——”
咦?錢富貞怎麼沒了!麥地裡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堆洇溼了的草腰子。
龍小井一下暈了,看了十來天錢富貞,到底還是沒把她看住,說沒就沒了。
四處瞅瞅,沒水井啊。
心下一緊,懷裡的小灰兔脫手了,小傢伙掂掂地向一處草叢處跑。兔子愛吃草,這一點龍小井當然懂得。可是小灰兔跑到草叢邊,卻沒吃草,立在那兒,回過頭來,定定地望著龍小井。
龍小井一機靈,便知這裡面有名堂,緊趕幾步,衝到草叢邊,哇,一眼水井,就在這半米高的草叢裡藏著呢。
這時候,夕陽西下,落日餘輝給大地投下能見的光,藉著這吝嗇的光線,龍小井向井裡看去,只見十來米深的水面上,一片水泡在翻騰。
這還想什麼,龍小井縱身一躍,便向井裡跳去。井壁一下一下地磕在身體哪些部位,也不管了,只覺著像鑽地龍一樣就到了十幾米的水井下面,撲嗵一聲就沉到井水下。
這深處,可是冬暖夏涼的,龍小井頓時感覺到了井水的冰涼。
一直下潛到十多少米處,身體觸到了錢富貞的身體,她還在底下沒頭沒臉地掙扎著。
龍小井伸出兩隻胳膊抱著她,腳用力在水底一蹬,借力踩水,向上浮來,浮到井水面上,只見錢富貞手裡還攥著用水桶打水的繩,敢情她是來打水了。
井壁上,被水腐蝕成的一個個磚洞裡,蹲著一隻只大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