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洗澡嗎?”
“我自己會走,我警告你席子逍,昨天的事你給我從腦袋裡抹去,記著,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是很想告訴自己沒什麼呀,可是你看,那裡總是提醒我。”他說的那裡是床單上的落紅。姚思一聽紅臉馬上轉了黑,“走開,走開,我自己會走。”
姚思看著鏡中的自己,身上全是紅印,今天可以說是她有生以來最混亂的一天,明明心裡喜歡的是席子謙卻莫明其妙的和席子逍發生了關係,為什麼是席子逍?如果只是路人也好呀。她地嘴唇還有些紅腫,溼漉的流海垂在額前,憑添了一絲風情與嫵媚。
“快瘋了!”她低吼一聲走出了浴室。
席子逍已經熬好了粥一邊喝粥,一邊看今天的報紙,姚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裡提著高跟鞋走出了他的公寓,關門力道之大,嚇得席子逍手中的筷子差點落到地上。不過姚思走後他望著一片狼藉的臥室低低得笑出聲來,他真想告訴全世界。他是姚思的第一個男人。
想起姚思這一系列地可愛反應,他勾起嘴角埋頭消滅桌上的早餐,昨晚體力消毫有點大,好餓。
姚思不敢去費瑩那裡,而是直接回了家,她這付樣子要是出現在費大媽面前非被她嚴刑拷問一五一十得仔細交待出前因後果不成。而偏偏這件事她對誰也不想說,真希望它就這樣被永遠爛在肚子裡。
她從床頭抽出那根幹得已經不像樣地玫瑰花莖,然後一截一截地將它折斷扔進垃圾桶裡,她希望昨天的事被塵封在記憶裡,誰也不要再提起。直至完全遺忘,席子謙的生日一過她就真的和那世界再也沒有交集。
或許她會繼續宅在這家裡慢慢長草,又或許在某次相親中遇到一個稍微看對眼地男人,彼此湊合著過一生,但她從來沒想過會與席子逍再有什麼曖昧和發展。這事兒說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她覺得她和席子逍應該是彼此討厭的,可以兩個相互討厭的人居然也能借著酒精激情了一晚上,難怪都說:珍愛生命。遠離酒精!可是細想一下又不對,喝酒的明明就只有她不是嗎?那麼最開始席子逍又為什麼要挑逗她?難道就是為了嘲笑她的生澀?奇怪當時他說了什麼來著,她好像真地給忘了。
“去想他做什麼?”她重重地敲了敲自己地頭,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袋裡敲出去。她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再睡個回門覺,可是這悶熱地天氣卻讓她怎麼睡也睡不著,她側了側身,那痠痛又在提醒她,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可惡啊!”她又低吼了一聲,事實上她很想把這一切都怪罪在席子逍身上。可又正如他說地那樣,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強把他推開,相信他也不會霸王硬上弓,再說她昨晚也的確很享受。
“姚思啊姚思,沒想到你也墮落了。”她嘆了一口氣,強迫把注意力放在席子謙身上,想到他昨晚聽到她表白後的那付神情,心裡難免有些酸楚。沒想到十多年地愛戀竟會以那種方式結束。然後她又突然發現,從她走出席子逍房門的那一刻事情變得更為複雜混亂。
如果席子逍張著嘴巴四處亂說的話,她又將如何面對席子謙,面對洛可。上半夜還在說暗戀了堂弟十多年,下半夜就在堂哥的床上打滾,連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又何況是旁人。
“不管了。”她抱過抱枕,在床上滾來滾去,“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了。不管他們怎麼說。只要自己聽不見就好了。”
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費瑩打電話來問東問西,她是一個不擅於說謊的人。她怕費瑩從字裡行間中聽出些什麼,可是有時候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
“你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席子逍那裡待著舒坦,不想走了吧?”
“才,才沒有。我早就走了好不好,只不過回了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