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成立一年不到, 部長是不是太心急了。」
……
聯誼賽?跟冰帝?
我側臉,小聲問春緋:「櫻蘭還有網球部呢?」
春緋:「……」
春緋:「有的,只是host部太出名了而已。」
我:「哦,這樣啊。」
「最近幾年理事長也打算好好發展一下別的社團,估計就是怕你這種人越來越多。」春緋面無表情地吐槽道。
「是我知識淺薄。」
「櫻蘭的劍術部和籃球部也算比較有名,跟別的學校打聯誼賽也很正常。」她停頓了一下, 微微皺起眉頭道:「但網球部才成立沒多久吧,也不清楚實力到底怎樣。」
「所以,是什麼時候啊?」
我剛問出口,春緋就眨了眨那雙澄澈的大眼睛,好像在問我「你不學習了嗎」。我忙改口:「就隨便問問,不去。」
「就這個週末吧,知道的人也不太多。」她低頭,在課本上又做了一個標註,「你要是去了不尷尬嗎?」
我試著想像了一番我在櫻蘭觀眾席上為冰帝加油的場景,總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對勁。思慮良久,我道:「確實,我就不去了,太尷尬了。」
「而且,」春緋抬眸,道,「網球部部長我們還認識。」
我腦子裡轟的一下,下意識問道:「誰?」
「小學同班的東條,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我:?
春緋嘆了口氣,為我的記憶力感到堪憂,「你剛剛轉來不久就給你遞情書的那個。」
我:???
居然是他,那個在我回日本不久後給我遞情書的東條君。
——「天,人生中第一次收到情書。」
——「抱歉,東條君,我有個超級喜歡的人,打算喜歡一輩子的那種喜歡。」
面對人生中第一次被表白,我是這麼拒絕的。
我跟東條君同學差不多三年,可他的存在感不高,只隱隱約約聽說過他的家境相當好,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了。
但萬萬沒想到,我眼下還跟他同校。
曾經喜歡過我的男生和我現在喜歡的男生在同一個網球場上對決,光是想想就要窒息了。
我露出痛苦面具:「絕對不能去,這去了確實得尷尬得要命。」
「你知道就好。」春緋淡淡道。
我立馬從書包裡掏出手機,給跡部發訊息:
【我:聽說冰帝和櫻蘭有聯誼賽是吧,那我就不去了哈。】
他回復得還算快:
【跡部: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你為什麼在玩手機。】
【我:……】
【我:你有我課表?】
【跡部:為什麼不來,理由?】
【我:不方便。】
怎麼可能說真實的原因。
【跡部:你是怕本大爺驚著了你的魚塘?】
【跡部:行,不來也無所謂。反正你總共也沒來過幾次。】
【跡部:不方便就別勉強自己了,最好別來。】
【我:?】
火冒三丈。
【我:呵,你為什麼不要我來?】
【我:是你心裡有鬼吧,跡部景吾。】
……
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掰扯的,最後就成了跡部不讓我去,而我非要去。
「看來,你家那位完全掌握了跟你對話的技巧。」春緋拍拍我的肩膀:「祝你好運。」
我:「……」
那個,時光能夠倒回嗎?
冰帝學生會辦公室內。
每日放學後,學生會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