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刪聊天記錄的手一頓:「……」
我在腦子裡搜尋著他的黑歷史,最終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你等著,我也有,還是更久遠的。」
「哼,儘管拿來。」他不信邪的模樣激起了我莫名其妙的勝負欲。
「你等著!我要讓你羞恥得哭出來!」我大放厥詞。
……
我手機裡有很多跡部小時候的影片,像什麼他被我拿節足動物嚇到、被我追著跑摔了個狗啃泥……總能找到那麼些讓他尷尬得五體投地的東西。
一個一個翻也是項體力活,突然,我的手指停了下來——是跡部五歲生日時的影片,他很豪氣地請了全班同學去他家的大豪宅開party。
唱完生日歌,跡部阿姨用英語跟他說快許個願。
人群之中的我正對豪華大蛋糕饞得緊,完全沒注意到跡部一直在往我那兒看。隨後,他毫不避諱地說出了自己的願望,不過用的是日語,當時的我並不能完全聽明白:
「祝家人一生快樂,身體健康。然後,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
「小泉也是。」
緊接著,他吹滅了蠟燭,影片以一片漆黑結束。
看完還有點小感動。
此時的我已經忘卻了我到底是為什麼翻這些影片了,視線投向網球場上一個虛空的點。
「算了。」我嘆了口氣。
「嗯?」他對我的態度的轉變很好奇,明明剛才還是那樣憤慨。
我:「你贏了。」他:「哼。」
「嘛,偶爾讓你贏一次。」
比賽在下午四點鐘結束了,立海大和冰帝打了個平手。
「多謝指教!」
網球部的成員們隔著網握手,場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
我想站起來鼓掌,但在起身的過程中,我感到了一股熟悉的熱流湧出,小腹還伴隨著時有時無的絞痛。
笑容漸漸僵住。
我飛快坐下,讓自己看上去鎮靜自若。
我穿的是白裙子!白裙子啊!
雖然主看臺的坐墊是皮的很容易擦掉汙跡,但我的裙子不,我該怎麼起身離開?捂著屁股嗎?
麻了,上天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我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聯絡人列表,給早園凜子發訊息:
【我:你還在網球場嗎?】
【早園凜子:早就走了,怎麼了?】
【我:沒事。】
我環顧了一下週圍,人幾乎都走光了,除了網球部的正選們和臀部宛若黏在坐席上的我。我皺起眉,扶著額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難道叫人給我送?不行不行,那隻會血流成災,看來只能找男朋友了。
【我:危,速歸!】
跡部還在網球場上跟幸村精市敘舊,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來檢視訊息,然後朝我投來了迷惑的目光。
【跡部:?】
【我:我肚子不舒服。】
【跡部:吃壞肚子了?】
【跡部:旁邊有衛生間。】
【我:不是,我……】
【跡部:什麼?】
【我:我正川流不息。】
【跡部:……】
【跡部:嗯。】
跡部抬起頭,結束和幸村精市的談話,朝我走來。
我捂著小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像只乞求主人垂憐的小狗。
「你不用說的那麼委婉。」跡部將外套脫下,眉眼不見分毫窘迫,「穿上。」
我站起來,穿上了他的外套。灰白相間的冰帝正選制服套在我身上,搭配白色裙子有那麼些許不倫不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