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的心意你倒是瞭解,一個小小美人也敢放肆!”太后臉色大變,我也驗證了柳嫿的身份。
罪魁禍首是太后,那麼,她就是殺手。
“臣妾不敢。”我故作驚慌。
“臣也不敢。”
話不說還好,一說反倒是給我扣上了帽子,形同嫁禍呢。
這將軍難道也有什麼端倪。
“好了好了,嫿兒,去斟酒吧。”
太后正說著,皇上卻在我耳邊說道:“你是不是怕她奪你寵啊?”弄得我耳朵癢癢。
柳嫿走了過來,替我和皇上斟了酒,又走向皇后。當她為衛晚斟酒的時候,竟出神到把酒灑出來,濺了那嬌慣金貴的公子一身。是美人難過英雄關?
“晚兒,你父親近來可好啊?”皇上似乎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
“回叔叔的話,好著呢,只是家父啊是個多情又無情的人吶~~~~~”
太后撲呵一笑,漲了衛晚的興致。
“太后和叔叔有所不知啊,家父處處留情,卻找不到真心愛的人,可悲,可泣。”
“是麼?”太后笑起來竟也別有風韻。
再細看那柳嫿始終不:“呦……竟是如此!”
下了座,太后讓我,皇后和柳嫿賠衛晚坐坐,自己有事和皇上還有那莊羽夫商量。國家大事,我等女子是不能插手的,但太后意外地留下了司媛公主。
御花園裡,依舊奼紫嫣紅。
“兩位嬸子,實不相瞞,我覺得柳嫿姑娘若賞給家父,一定能幸福的。”衛晚調笑地泡在我和皇后跟前。
我拉拉皇后,說道:“娘娘,臣妾今日得了兩顆明珠,願不願意賞臉看看。”
“好啊。妹妹說的姐姐當然要看了。”
我又藉口有東西忘在了殿內回去去取,支開宮人們陪皇后去看。
自己躲在假山石後面,看著柳嫿和衛晚。
“你父親今年多大!”柳嫿難得一笑。
衛晚答:“肯定比叔叔大。”兩人似乎早已熟悉。
“哦。”柳嫿繞著他轉了一圈,“你……”
“別那麼裝的和我熟絡,注意你身份。”話音剛落,只見她紅袖一揮,身輕如燕般一躍,從上面掐住他的脖子。身子卻懸在空中,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我本欲喊住手,但是,好戲定在後頭。
“你是誰,為什……什麼!”衛晚斯里竭底。
柳嫿到底還是放手了,冷漠地說道:“你不會武功?”
“廢話,我學那做什麼。”衛晚上前看著柳嫿,湊近道:“不過你完了,你敢傷我,要是……”
“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他的手摟住她的腰。滿臉淫笑。
原來也不過是無賴。
帝王家,最是無情。
“放手可以麼?”我萬沒想到的是柳嫿竟流下了眼淚。
兩行清淚,我見猶憐。
“我以為你是他,可你不是。”
她神色黯然,他卻越摟越緊,似乎在呢喃。
後來我才知道,那句話是:“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二】最是無情帝王家(2)
本是一句戲言,卻被我這個早已自私,工於心計的女人成為手段。
柳嫿留著怕也是個禍害,何況太后有自己的打算,利用她。
所以在我和太后的勸說下陛下封了她為公主,也不枉她遠去趙國,成為*。
英雄遲暮,美人寂寞,誰比誰堪憐?
就算是陷她於不義罷,其實都淡了……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憐我世人,憂患甚多。帝王家,哪個女人可以不付出代價就成為帝王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