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簡直不算什麼。
跡部也有些好奇的放慢了腳步,想聽聽他的見解。
“跡部得第一就是理所當然,北條桑得第一就是噁心,這不是嫉妒是什麼。”
明明是一樣的。
就算北條緒被稱為天才,比別人聰明些,可是,跡部這樣的,不也是超出別人一大截麼?一個被追捧,一個被唾棄,差距也太大了點。
“呵,難得嶽人這麼深明大義,長大了呀。”
忍足一聲輕笑,拍拍向日的頭,心中頗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
向日不滿的開啟他的手,正還要說些什麼,那個被唸叨的人就朝這邊走來了。
他馬上閉上嘴,還不住小聲嘟囔:“人果然是不禁唸的。”
原本吵鬧的走廊,因為一個人的走近,一下子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對於這種情況,北條緒早已習慣,依舊是目不斜視的,昂首挺胸往前走。
本來就死寂的走廊更加靜了,甚至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看著她。
她的每次出場,都會給走廊帶來片刻的安寧。
說不定風紀的人都很喜歡北條桑呢,她可是能讓連風紀委員長都管不住的那些喜歡在走廊上奔跑的同學一下子停下來呢!向日突發奇想。
正想著這些,還沒回神,不想身前一痛,就撞到了一堵肉牆上。
向日收回思緒,有些疑惑的瞅了眼突然站定的跡部,有些困惑。跡部不是從來都不參與這樣的“活動”嗎,今天這是怎麼呢?
目光不經意往前一瞥,瞬間瞭然。
那個繃緊了全身肌肉,冷漠的盯著前方某一點走路的女孩,正好死不死的堵在了跡部的面前。
或者說,他們互相堵住了對方的道。
這些停下來的人都是等在這想看好戲呢。
向日撇撇嘴,愈發的不懈了。
跡部站在原地,低頭看著面前比他矮得多的女生。
本來走廊上過兩人是完全沒問題,不過現在兩邊都是圍觀的人,佔去了很大一部分空間,如果要過去,就必須有一個讓開。
很顯然,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會輕易讓開的。
只是,麻煩別人讓一下的話跡部又說不出口。
所以,走廊上又呈現出一幅對峙的樣子。
瘦弱的女孩一個人站在這方。那方,是一群人高馬大的網球健將。看上去,有些人多欺負人少的感覺。
然,那些圍觀的同學,似乎很期待真的演變成人多欺負人少這樣的畫面。她們的眼中竄著火苗,只希望她們心目中如同神一般存在的跡部大人可以狠狠的羞辱一下這個噁心人的傢伙。
時間一點點過去,每一秒,都長得可怕。兩人卻都絲毫不退讓。
跡部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北條緒的一身打扮。
還在往下滴著水的頭髮,裙子也是溼溼的貼著面板。估計外套下面的水手服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些蒼白的手裡提了個袋子,跡部依仗著身高優勢,毫不費力的看見了裡面疊得整整齊齊的校服。
看來又是被那些母貓以拙劣的把戲戲弄了。
明明被稱作天才,卻每次都能中招,真是讓人懷疑那和他平齊的名次到底是不是面前這個人考出來的。
不過……
又不自覺的看了她一眼,跡部微不可覺的抿了下唇。站在自己面前的她如同一隻隨時都可以被掐死的鳥,卻還要學著孔雀那般挺直背脊,毫不避讓。這股傲氣,他跡部還是很佩服的。即使知道等著自己的是無盡的奚落和報復,還是不偏不倚的接受著,還擊著,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所有的驕傲和尊嚴。
想到身後就是樓梯,要換衣服,就必須去一樓的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