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鑰匙!”日吉說完這句便以超高速度跑向學生會大樓。
他的好奇心已經高漲到了頂點,急需得到答案。
他對各種怪談的熱愛讓他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他都能想象,門後面,一個渾身白色,滿臉是血的某種人形物種正在用她那破了一個大洞,爬滿各種蟲類的腦袋敲著門。
“有誰在嗎?”
忍足也試著敲了敲門。
門後仍是沒人回答。
跡部覺得無聊,這一看就知道是哪些人針對某個人乾的事,骯髒卑劣得讓人不想接近。
“真是無聊啊,kabaji。”
“wushi。”
瞬間對這件事失去所有興趣的跡部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他從不會插入某些學生的對立中,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他要做的不過是開啟門,放出那個被鎖的人。
現在,日吉會代替他完成這個工作。那他也沒必要等在這裡,看一個失敗者滿身狼狽的從裡面爬出來。或者還會帶著他討厭的淚水與說不完的指控。
他不是警察也不是律師,沒興趣知道那麼多。
他往前走著,忽然,前面的拐角跑出一個女生。
她跑得很急,就連身上沾著不知哪來的樹葉都不自知。
跡部一眼就認出了她,這也讓他停止了腳步。
北條洋子,北條緒的堂姐。
她從那邊跑過來,鞋子帶著雪,在地上一滑,歪歪扭扭的差點摔倒。她來不及顧及這些,像是看不見這邊的一群人似的,徑自衝到那張還在響著的門前,一邊敲一邊高聲喊到:“緒,你是不是在裡面?”
門內的敲擊頓了一秒,又“砰砰”的響了起來,響聲比前面任何一次都大。
“緒,你有沒有事?為什麼不說話。”
得不到回答的北條洋子焦急的敲著門,使勁擰著纖細漂亮的門把手。看似脆弱的門把動也不動,任憑她擰得手掌發紅。
跡部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在冰帝,最受欺負的人大概就是北條緒無疑了。只是,被欺負到這種地步是跡部沒想過的。
他所認識的北條緒,即使被欺負了,也會加倍還擊,直到那些欺負她的人望而卻步。她倔強的用她的方式來戰鬥,想要贏得認同。
以暴制暴永遠是最好又最直接的辦法。
只是她還太小,比同年級的人矮很多,瘦弱得不像樣,除了那雙眼睛,似乎沒有哪裡看起來不像小學生的。
以那樣的身軀去戰鬥,怎麼想都不可能順利的取勝。沒有人會害怕一個孩子的反擊。就像是一隻吉娃娃衝自己兇狠的吼叫,它表情再怨毒,頂多給人造成一些心理壓力,還不至於讓人害怕得不敢靠近。
北條緒就是那樣的吉娃娃,有些可憐,又有些可悲。
身後有剋制的喘氣聲。
日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後面,大概是知道不是什麼校園怪談而有些失望,所以停在這裡不再前進。
“鑰匙。”
他也不廢話,直接伸手要鑰匙。
日吉乖順的把鑰匙遞給他,不做聲,眼睛也消失了剛才那樣的色彩,重新歸於沉靜。
“咔嗒”一聲,那堅韌的像是地獄最強守門的門鎖被開啟了。
除了對應的那把鑰匙,任何蠻力對它來說都是徒然。
跡部擰開門把鎖,往後一拉。
一個白色的身影就順勢倒在了他腳下。
跡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滿臉病態的白,衣服溼得可以看見裡面內衣的輪廓。
她就那樣倒在他腳邊,像是被馴服的獅子。
身體卻還不住的顫抖,迷濛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