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裴浩軒也在凝視他,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緒。
「那你是怎麼得到的?」
「這是我的秘密,我有權不說。」他淡淡的回應。
「很好。」譚歷點了點頭,「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不對卓然解釋清楚,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做法。」
「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梭一次,商場上難免爾虞我詐。」裴浩軒毫不羞愧的直視他。
「這點我明白,也不會干涉你的做法,但這次你找錯了物件。」清冷的臉上有一抹擔憂。那個負氣而云的傢伙,現在肯定在某個角落傻傻的傷心和生氣吧?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辭職。」譚歷堅定的回答。
「辭職?就為了這件事,你就要辭職?」裴浩軒眼皮微跳,故作平靜的臉上終是洩漏了一絲慌亂。
「你清楚我辭職的理由。」
「是,我很清楚!」他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因為你喜歡他,這也是你昨天拒絕我的理由!」
「沒錯。我可以不管你用不光明的手法獲得設計權,但這個人不能是卓然,因為是他,所以我無法原諒你。」
「囚為我傷害了他?」他唇角微翹,帶著淡淡的嘲笑和譏諷。
「是,他是個單純的人,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他!」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也傷害了我?」深沉的眼裹有一抹無奈和傷痛,「譚歷,其實你的心腸很硬,對於不在乎的人根本不屑一顧,從不去考慮他們的心情,也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譚歷輕輕一嘆。「你說得沒錯,你可能會是這世上最瞭解我的人,我的確是個自私的人。」
「但這樣的你卻喜歡單純又白痴的卓然?」
他淡淡一笑。「這就叫做互補,我就是喜歡他。」
「我很想恨你,但我做不到。」裴浩軒無奈的搖頭。
「忘記我,去找真正適合你的人。」譚歷對他伸出丫手,「無論如何,謝謝你過去兩年對我的照顧。」
看了他半晌,裴浩軒才伸出手,握住那雙修長冰涼的手。這雙手,他本渴望能相攜一生,無奈,終是鏡花水月,不從所頤。
* * *
卓然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單獨跑到這個靠海的荒涼地方,混了兩天。
這兩天,他大多坐在岸邊發呆,累了就去睡,睡醒又跑到老地方來坐。
他所居住民宿的老阿婆每次叫他吃飯時,都是一臉同情的模樣,說:「可鄰的孩子啊,失戀了也不用這麼難過啊,我年輕的時候也失戀過,很快就會好的。」
他瞪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中的那個男人,胡碴亂冒,凹陷下去的黑眼圈活像被別人打了好幾拳,無神的眼勉強的睜著,表情有點木然,這就是失戀的樣子嗎?
難道失戀就是這模樣?
他不知道,只是一直聽老奶奶在他耳邊這樣嘮叨著。
唉,卓然,你還是承認吧,你大概是在經歷失戀的痛苦。
我愛上了阿歷?他懷疑的問了自己無數遍。
已經記不起這個名字是從什麼時候刻在自己心上的,以至於到了如今,所能想到的事都是關於他的,所能記得的名字也只有他。
可那個男人卻傷了自己的心,那是一種此死還難過的折磨,他一輩子都沒這麼痛苦過,經歷了這種幾乎將他湮滅的情緒,他完全提不起勁來。不是因為被別人誤解,不是因為設計圖沒了,不是因為重要的生意沒了,只是因為,那個人……那個人的背叛。
那種又痛又氣又火卻又憐惜的複雜感隋,為什麼會是因一個男人而起呢?
自己不是一直追逐著不同個性的女孩,樂此不疲的嗎?為什麼,最後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