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桓出去看的時候髒兮兮的夏北跌跌撞撞地衝他撲了過來;在他乾淨的衣服上拍了一大片泥巴。
陸桓生氣了;一把拎起夏北;同他大眼瞪小眼。
他的堂弟陸海洋是個胖小子;他抱不動,但是夏北很小,才軟綿綿的一個,也不重。
夏北小小的,白白的,雖然身上髒兮兮的都是泥水,但是陸桓看著他被泥巴弄花的白淨小臉和他滴溜溜的黑眼睛,覺得這小傢伙雖然有點討嫌但是可愛的不得了。
接著夏小北一亮嗓子嗷一聲大哭了起來。
陸桓抱著夏北一臉茫然。
夏北上初中的時候陸桓已經念大學了,暑假回家的時候順道去小叔家走了一趟,陸海洋帶了他指腹為婚的好朋友回來在屋裡打遊戲,陸桓在門外看了一眼,看見瘦巴巴的夏北,已經記不得這是他小時候抱過的夏北了。
這時候的夏北也沒了小時候那種到處撒歡的勁兒,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鬱,臉色也總是蒼白的,像個久病的人一樣,但是他長的很好看,是那種很纖細的少年。
夏北上大學的時候陸桓已經畢業很多年了,而且還有了自己的工作室。
夏北和陸海洋打小就感情好,畢竟這指腹為婚的緣分不是白來的,長大後連大學也是考的同一所,只是專業不同。
巧的是陸桓也畢業於同一所學校,畢業後工作也在這個城市定下來了,他的小嬸就交代他幫忙照看一下兩個弟弟。
然後陸桓照看著照看著,就喜歡上夏北了。
那天也算不上是個好天氣,天色陰沉沉的,好像要下暴雨,空氣悶熱而粘稠,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桓回家一趟來的時候捎了他小嬸要給陸海洋和夏北的東西,就到學校去找陸海洋,找了一圈才在體育場找著正和人打球的堂弟。
夏北和陸海洋也有點形影不離的感覺,兩個人除了上課其他時候幾乎都在一處,同進同出同吃同睡,結果兩個人好的都讓各自爹媽以為他倆是同性戀了。
陸海洋在打球,夏北坐在觀眾席上睡著了,手裡抱著陸海洋的衣服跟兩個人的課本。
他的頭髮有些長了,柔軟的垂下來遮住他的眼睛。
陸海洋才跟人打到一半,打球的少年總是很帥氣的,有不少人在邊上看,還有一些女孩子,陸桓就也在觀眾席上坐著等,挨著夏北。
夏北睡著睡著,也不知道為什麼腦袋就歪到陸桓身上了。
陸桓笑著側過身子,好讓他靠的舒服一點兒,然後心臟好像少跳了一拍。
陸桓和夏北一樣都是學的視覺傳達,他開了自己的工作室,偶爾也會把一些單子交給夏北來做,有一回他在網上問夏北單子的事兒,夏北截圖的時候把遊戲介面也給截進去發給他了。
陸桓就知道了夏北也和他在玩同一個遊戲。
他沒花多少心思就知道了夏北的遊戲id,區服,巧的是他們還是同服。
不久之後遊戲裡的夏北收了一個叫江小魚的丐太徒弟。
師徒倆待在同一個小幫會四方遊,夏北在幫會開團帶人打本,一邊也帶帶徒弟,藏劍和丐幫都是比較遭副本嫌棄的職業,夏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開團去了也不怕被人嫌棄。
至於小徒弟就背靠大樹好乘涼,跟著師父有肉吃,偶爾也開上另一個號去調戲師父。
這樣每天徒弟麼麼噠師父舉高高的日子相安無事地過了一段時間,一個叫敘君歌的小秀蘿出現了,最後成了他師孃。
江小魚或者說陸桓很是鬱悶了一陣子,陸桓玩遊戲小號遍天下,而且他還有點精分嫌疑,每一個號每一個身份都扮演的遊刃有餘,他一邊是夏北的小白蠢萌徒弟江小魚,一邊是惡人某不大不小的pvp幫會的幫主,一邊還是浩氣盟某流弊第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