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辰逸嫌棄的撇撇嘴:“難聞死了。”
“良藥苦口,快喝,聽話。”念清歌哄著他。
湯勺輕輕的在瓷碗裡滑動著,泛著‘叮咚,叮咚’的脆耳響聲。
黑乎乎的湯藥盛在湯勺裡,念清歌嘟著唇呼著上面冒著的熱氣,她的唇瓣很漂亮,如桃花一般,離辰逸盯著她的唇瓣兒。
滾燙的視線引起了念清歌的注意,她一抬眸。
被抓包的離辰逸略顯尷尬的收回了視線,佯裝望著薄被上的圖案。
“張嘴。”念清歌將湯勺湊過去。
離辰逸擰著眉頭滿臉的不情願,但看在是念清歌親口喂她的份兒上最終還是乖乖的將湯藥喝了下去。
就在他苦的受不了的時候,嘴裡一下子被塞進去一塊兒蜜餞:“一個王爺竟然怕喝藥。”
甜甜的蜜餞將湯藥的苦澀迅速散開,他傲嬌的挑著眉梢:“方才是逗你的。”
於是。
他成功的換來了念清歌一個白眼。
‘咚,咚’
店小二敲房門的聲音傳來:“公子,是我。”
離辰逸聽及,匆匆套上了中衣跳下去開門,而後雙手接過店小二手中的東西:“多謝。”
“什麼?”念清歌疑惑的問。
“方才我讓店小二給你煮的雞湯,裡面放了一些薑片和紅棗,你多喝一些,補補身子。”離辰逸笑吟吟的說:“之前在山洞裡條件不好,沒讓你調理好身子。”
香噴噴的雞湯染著愛心。
離辰逸凝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我來餵你。”
二人度過了平靜的一天。
沒有官兵的通緝追殺,沒有天寒飢餓。
木桌上的番紅花花瓣如天際的星星,細小的絨毛在橘色燭光的映照顯得溫暖宜人。
淨面後的念清歌如清晨染著露珠的花瓣兒,離辰逸從香塌上起身,佇立在唸清歌面前,手握成空拳湊至唇邊輕咳:“你歇息吧。”
“你呢?”念清歌閃動著漣漪的水眸,那暖暖的橘色柔和了她曼妙的身軀。
“按白日說的。”離辰逸指了指木桌:“我睡這兒。”
“郎中說的話你沒聽到麼。”念清歌仰著小腦袋仰視著他,燭光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一半的陰影籠罩在唸清歌精緻的小臉兒上:“你不能著涼,現在是秋季,夜裡秋風刺骨。”
“總之,本王是不會同意你睡木桌的。”離辰逸先將阻攔的話說出來。
念清歌愁眉不展。
離辰逸猶豫了半晌,略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兒,道:“那,我們一起睡吧。”
聽及。
她窘迫的咬著唇瓣。
離辰逸知道她是誤會自己了,急忙澄清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各睡一邊,中間隔著東西。”
夜,漫漫朝朝。
朦朧的燭光灑在屋內。
香塌上。
兩個蜷縮的身影滿懷心事的背對背而靠。
中間,隔著那薄薄的錦被。
僅有的那一個枕頭在唸清歌的倔強下給了離辰逸,然,他修長的手臂伸在了念清歌的頭下,讓她舒服的枕著。
細微的呼吸染在空氣中。
離辰逸所散發的沉香氣息和念清歌的馨香氣息教纏在一起。
許久。
念清歌清清如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辰逸,睡了嗎?”
“沒有。”離辰逸啞聲道。
“你怎麼還不睡?”念清歌關切地問。
“我在等你睡,你睡著以後我才能安心的睡。”他的話如小腳丫深深淺淺的刻在她的心窩上。
…
(╯3╰)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