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放心你啊。”歐陽雲凌一伸手,勾起蕭苒樺的腰,在蕭苒樺的額頭上烙下一記深吻:“凡事小心,千萬別把我妻子的小命給丟了。”
蕭苒樺嗔道:“街上這麼多人,師傅也不怕人說你不檢點。”
“就是因為怕才吻你的頭啊,不然你以為你有機會開口說話嗎?”
蕭苒樺紅了臉,急忙鑽出歐陽雲凌的懷抱,一溜煙跑到前方,再向歐陽雲凌所在的地方大聲喊道:“師傅老不羞!”
歐陽雲凌負手而站,頓時將方才蕭苒樺的異樣忘得一乾二淨。
師傅,千算萬算,樺兒從未算到師傅身上,師傅這麼做究竟是為何呢?當初你所說的愛是真的嗎?樺兒真的能相信你嗎?蕭苒樺悶著一口氣為自己開始懷疑歐陽雲凌開始自責,也為此去的目的感到擔心,殣魅究竟是何方神聖?
49。…幼童
幼童
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成一個冰霜飄揚的世界,一路而上,雪路彷彿是不小心被仙女流瀉在人間的銀帶,蜿蜒柔長,寒晶紛飛,寒氣在地面生出白氣,冷冷地散發著雪山應有的巍峨。
彎轉的山路上有一個行路的少年,少年身披金絲狐裘,頭系青色絲帶,纖瘦的身影在雪山上顯得微乎其微。
少年每走一段路,就踱一跺腳,狐裘將他的容貌遮住,只留下一雙明亮的眼睛注視前方,偶有冰雪覆上他發紅的鼻尖,他倒覺得有趣,笑了笑,伸手接從天而降的寒雪。
“現在的雪勢還不大,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殣魅。”蕭苒樺提了提背上的包袱,伸手將髮間的白雪抖落,她輕輕呵了一口氣,再抬眼時,竟看見了不遠處有間客棧!
登時,蕭苒樺的腦海中閃現兩個字,黑店!
蕭苒樺掏了掏口袋中的銀兩,罷了罷了,走一步是一步,管他黑店不黑店。
等到進了那間名為“昭雪”的客棧時,蕭苒樺不由一愣,這客棧裡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有穿道袍的真人;有大刀陪腰,目露兇光,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有手執奪命環,耳戴流月墜的黑衣女子······各門各派,各國各方的人,應有盡有。
蕭苒樺這麼一個清瘦的少年在一張木桌前落座後,顯得尤為突兀,那些人警惕地看向蕭苒樺,待看清後,皆是不屑地嗤笑與白眼。
蕭苒樺不以為然,放下手中的包袱後,細細看起客棧,這間客棧與尋常的客棧沒什麼兩樣,木桌木椅木樓,不具特色,獨顯詭異之處便是這間客棧建於風雪之中。
“你是哪個門派的?”耳墜流月的女子看向蕭苒樺,沉聲問道。
“我與姑娘素未謀面,姑娘怎生如此搭訕在下,讓在下不勝驚恐啊。”蕭苒樺玩心一起,狀似無辜地看向黑衣女子。
“哼,看這小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管他是什麼門派的,反正殣魅不可能是他的。”光頭大漢一屁股坐在蕭苒樺的隔壁桌,大刀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哦,莫非你們都是來找殣魅的?”蕭苒樺有些驚訝,捧茶入口的樣子卻是平靜。
“小兄弟,回去吧,瞧你這樣就知道你是來送死的,你居然連捉殣魅,先昭雪的規矩都不懂,還來這裡白費什麼勁。”不知是誰的蔑笑,尖細的嗓音讓蕭苒樺想到宮裡的太監。
“小生確實不懂,何為捉殣魅,先昭雪?”蕭苒樺不恥下問道。
“這昭雪客棧就是殣魅常出沒的地方,小兄弟連這都不知,怎還有心情如此悠哉喝茶,當心第一個被毒襲的人是你!”蕭苒樺確實是不知,因為臨行前師傅根本沒對她提及。
蕭苒樺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茶,忽地一陣冷風乍起,客棧的門被開啟,眾人皆是一驚,卻見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幼童從門外小跑而進。
那幼童長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