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淼大概知道自己嗓子壞掉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昨晚嘔吐的次數太多傷到了嗓子的緣故。 當時她就覺得嗓子有些火辣辣的疼,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早上吃飯也吃的心不在焉,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 要不是李李跟她說話,她想著回話,可能到現在也沒察覺到自己的嗓子已經壞掉了的事情。 溪淼帶了午飯過來,但並沒有任何胃口,索性也沒吃中午飯,一直上班,等到下午一點半之後才收拾了東西準備去醫院。 溪淼提著包開啟操作間的門,看到靠在門邊的應翎略微愣了愣,但也沒多看應翎,轉頭把操作間的門鎖上便轉身出去。 應翎也沒說話,就跟在溪淼身後。 溪淼上地鐵,應翎就跟在溪淼的身後上地鐵。 溪淼到省醫院站下車,應翎就跟著在省醫院下車,然後跟著溪淼一起去醫院。 溪淼掛號,應翎就在旁邊等著。 溪淼拿著號找到對應的醫生的診室先報道,然後等著叫號,應翎就坐到她旁邊一起等著。 溪淼覺得應翎真是莫名其妙,終於忍不了了轉頭看應翎。 奈何她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想質問應翎到底想幹什麼都說不出來。 應翎靠坐著椅子,一雙大長腿微微曲著一條,另外一條則往前伸進了前一排的椅子空隙下。 他雙手插兜,略歪著頭垂著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見溪淼瞪過來,應翎收回伸直的一條腿,才道:“醫生忙的很,沒時間等你寫字。你說不出話,我能幫你回話。” 溪淼心想她的嗓子是怎麼壞的應翎又不知道,怎麼幫她回話。 也不知道應翎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會跟著她來醫院。 溪淼滿心的疑惑,上下打量應翎。 應翎被看得坐直了身體,也把插在兜裡的雙手拿了出來,“我是說真的。我聽老師說上次我喝醉酒是你送我回的家,我還你人情。” 真是天上下紅雨了,應翎這樣從來眼高於頂從來不顧及別人感受的人竟然也曉得要還別人人情了。 溪淼從包裡翻出日記本和筆,飛快的在本子上寫字:【不用,我自己可以。】 應翎看了溪淼寫的字,“你是可以,但你想讓我一直欠著你人情?” 溪淼皺眉,剛準備寫字應翎又接著說:“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跟我有太多的牽扯,那就讓我先把你的人情還了。” 溪淼低頭寫字,寫好了舉給應翎看:【不用你謝。】 溪淼想了想,又多寫了一行字:【你那天本來也是替我擋酒才喝醉的,我送你回家,我們就算扯平了。】 “誰替你擋酒了,我那是自己想喝。”應翎轉開頭,目光有些閃爍。 溪淼一怔,應翎那天是自己想喝酒嗎?誰再想喝酒也不會不顧身體那麼牛飲吧? 溪淼又低頭寫字:【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應翎沒轉回頭,溪淼就用日記本戳他的手臂示意他看。 應翎看了,咕噥一句:“知道了。” 溪淼疑惑的皺眉,今天的應翎真的不太正常,為什麼她會覺得應翎這樣隱隱有點傲嬌的那種意思呢? 應翎會跟她傲嬌? 溪淼只是這麼一想就起了雞皮疙瘩。 不可能的! 應翎只會跟她幹仗,怎麼可能跟她傲嬌。 應翎被溪淼盯的渾身不自在,故意冷酷了神色,“我說我知道了,下次……” 應翎對上溪淼帶著疑惑的目光,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迅速的轉開臉,“下次我會注意。” 溪淼見鬼一般瞪圓了眼睛,應翎這是真的在跟她傲嬌? 溪淼迅速放下手上的本子伸手摸了一下應翎的額頭,然後另外一隻手摸自己的額頭。 溫度差不多。 應翎應該沒發燒啊? 怎麼今天跟被人奪舍了一樣奇怪呢? 額頭上帶著點溫涼和細膩觸感的手掌讓應翎的身子一僵,他有些僵硬的拉下溪淼的手,“你幹什麼?” 溪淼心說:我才想問你想幹什麼呢。 溪淼想著拿起本子寫字:【看你是不是病了。】 應翎:“……” 所以溪淼這是認為他有病? 難道他換一種方式跟溪淼相處就顯得這麼奇怪? 真的很奇怪嗎? 應翎從來沒這樣跟任何人相處過,不由的開始有點自我懷疑了。 溪淼忽然笑了一下,又低頭寫字:【應翎,你跟我來醫院是在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