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做壞事留大名然後溜之大吉,只有連承隱該腦殼痛了。 連承隱驗了密碼鎖指紋推開門,原本冷清的房子入眼便是暖色的燈光。 餐桌和茶几上都擺了寶藍色花瓶裝著的花束,是新鮮的香水百合搭配了鳶尾花的花束。 地上鋪了軟軟的墊子,牆上也掛了侘寂風的掛畫,整個房子充滿了一種柔和的生機。 連承隱把行李箱放在玄關處,撐著輪椅扶手站了一起來。 溪淼的心思敏感,許多事情不敢問,即便是內心的渴望,她也因為從未得到過而害怕爭取。 秦三說了讓她一起參加生日聚會,若他不提,只怕她心裡胡思亂想一通,最後也什麼都不會說。 連承隱開啟主臥的房門,軟乎乎的被子鼓起一些,從房門出的位置能看到被子下露出的腦袋頂。 連承隱沒有直接進屋,而是轉去浴室先洗漱了之後才又重新回來。 溪淼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覺身邊的床陷下去了一半。 溪淼一驚便醒了,但她沒敢回身去看,腦子裡第一想到的就是鬧鬼。 秦三說以前租這個房子的人說過睡覺的時候偶爾會有被人站在床邊盯著看的感覺,但也沒說過這個‘鬼’竟然還敢上床啊! 怎麼辦? 她現在該怎麼辦? 是應該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然後裝出起床喝水或者是上洗手間的樣子嗎? 溪淼全身的肌肉已經緊繃起來,手心和腳心都因為緊張和害怕開始冒冷汗。 忽然,一隻手臂伸過來環住了她的腰肢。 “啊!”溪淼驚叫一聲,抓起腦袋邊的另外一個枕頭便朝伸手砸了過去。 連承隱輕鬆抓住枕頭,“醒了?” 溪淼一怔,猛的轉身,“連承隱?” “嗯。”連承隱把抓著的枕頭隨手墊到腦後。 “怎麼是你啊!你回來了怎麼也沒提前跟我說,我都快嚇死了!”溪淼忽然覺得有點鼻酸。 “以為鬧鬼了?”連承隱撩起溪淼散落下來的頭髮替她別到耳後。 “你以為呢。”溪淼咕噥,一顆心依舊驚魂未定,“人嚇人,嚇死人的。” “你是不是傻?別人說什麼話你都信?”連承隱看著溪淼這個樣子有點哭笑不得。 “怎麼不信。”溪淼撇嘴,“這麼好的房子,如果不是因為鬧鬼,一個月怎麼可能才租一千塊錢。除非房東腦子有毛病差不多。” “……” 連承隱咬著牙嘶了一聲,伸手將溪淼拉過來,“上班人的怨氣比鬼都重,你一個天天加班的上班族,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早就把這個屋子裡的鬼給嚇跑了。” 溪淼驟然被連承隱拉過來,身子瞬間失去了重心,一下跌到了他的胸膛上。 連承隱順勢伸手環住她的腰肢,將她困在手臂和胸膛之間。 溪淼的耳朵貼在連承隱的胸口上,能清晰的聽到連承隱的心跳上。 連承隱真的回來了啊。 怎麼就突然回來呢? 好像做夢一樣。 溪淼聽著連承隱的心跳,不由的笑了一聲。 連承隱用指尖勾起溪淼的下巴,“笑什麼?” “就是感覺像做夢一樣。”溪淼看著眼前的連承隱,明明兩人現在聯絡那麼多了,也總是通影片,可她此時看著眼前的連承隱,依舊有一種很久很久沒有見他的感覺。 連承隱垂眸看溪淼,直直的看她的眼睛。 溪淼的眼睛太純澈,所有的心緒和情感都展現的那麼真誠而直接。 就像一方碧泉,沒有絲毫的隱藏,一覽無遺。 兩人四目相對,溪淼不由的紅了臉,但這次她並沒有躲開目光,而是鼓起勇氣回視連承隱。 連承隱沒說話,就那麼看著溪淼。 溪淼的心砰跳如雷,視線不由自主的下移落到了連承隱的唇上,然後她便撐著連承隱的胸膛移身上前,蜻蜓點水一般在連承隱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像是一個訊號,而她發出了這個訊號之後卻羞於再進行下一步。 溪淼垂著眼簾,微微抿唇,面頰早已經滾燙紅透了。 連承隱收緊環著她腰肢的手臂,終於開口,“為什麼不繼續了?” 溪淼聞言身子顫了顫。 連承隱的聲音帶著低啞,沉而欲,落入溪淼耳朵裡就像纏綿的風,穿透一切直擊她的大腦和心臟。 溪淼無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心中發緊又發慌。 她下意識的想逃,但這個懷抱卻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