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姑娘,你不知道。這女子行事不端,招惹何公子手下一位修士,蠱惑他偷盜何家財物!此女人得逞後,還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衛鴻身上。」
「那名修士自知愧對何公子,早已自焚而死。即使如此,你們還要相信她?」
寒陌鴛淡淡掃了眼榮明蘭,道:「可是真的?」
「胡說,他們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什麼修士!」
盛鳴鄙夷道:「這些都是你丈夫衛鴻親口說的。」
「不可能,不是的!」榮明蘭尖叫一聲,踉蹌幾步,差點朝後栽去。幸而楚遷塵從後攬住她肩膀,才勉強站穩。
「楚仙師,你相信我。」女子哭得楚楚可憐,讓人憐惜。
「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接近我們莫不是也要偷東西!」蘇葉攥住鐵鏈,流星錘劃過空氣,離榮明蘭只剩一毫米的距離突然停下了。
榮明蘭嚇得魂飛魄散,煞白的小臉掛著兩行清淚。
「喂,」蘇葉瞪著柔桑:「為何攔我?就該讓她嘗嘗厲害。」
陸卿放下杯子,無奈道:「這一錘子下去,人指定砸成肉餅了。更何況,若盛鳴說的是真的,榮明蘭就該拿著財物遠走高飛,為何還要回來?」
蘇葉道:「好像是這麼個理。喂,你放開!」
柔桑依舊攥住她手腕。
「我自己控制的好力度。」蘇葉白了柔桑一眼,「只是嚇唬嚇唬她,又不是真的要殺人,緊張個什麼勁兒?」
柔桑目光沉靜,猶如一灣深潭。
寒陌鴛道:「柔桑說,她不太相信你的力度。」
「什麼?」蘇葉劇烈掙脫著,腰卻被柔桑輕鬆攬過,小腹緊緊貼住她的身體。
「你這啞巴放開我!」
「柔桑說,蘇姑娘的流星錘耍的再好,也只能在房間裡給她看。」寒陌鴛眼眸閃爍著清淺笑意,「看來你們相處的甚是融洽。」
……
場面極度混亂。
那邊,楚遷塵輕聲安慰著泫然欲泣的榮明蘭:「沒事了沒事了。」
這邊蘇葉和柔桑抱在一起,兩人親親密密,寒陌鴛在旁積極為柔桑做解釋。
盛鳴感到自己倍受冷落,出口:「都別吵了。」
「總之,你想用弘毅派壓我,即使有寒姑娘出面,你丈夫衛鴻也根本回不來。誰讓他已經上了城主的床!」
……
場上迅速安靜下來。
榮明蘭淚痕未乾:「你說什麼?我丈夫她……」
盛鳴呵笑道:「衛鴻為了你,甘願成為城主裙下奴。況且他不是很會鍛劍嗎,剛好是城主需要的人。」
「得到城主的賞識,很多男人求之不得呢。」
「想去找你丈夫,就去和城主搶男人啊。」一行人自知弘毅派不是好惹的,只丟了句這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了,原著白微,性子潑辣狠毒,還喜虐待美男子。
估計衛鴻,早就被白微折磨致死了。
……
鬧劇結束,一天下來,並未收集到什麼有用資訊,魔氣也跟憑空消失了般,尋不得蹤跡。
一行人便尋了處閣樓先歇著。
夜幕悄然降臨,欄杆上倚著一位女子,月光溫柔地灑向地面,女子周身像是被包裹了層柔光。
虞棠看著那抹影子,緩緩開口:「陸卿,你在想什麼。」
陸卿單手撐著下巴,望向遠處的樹林,聽到有人喚她,便轉過頭應聲。
「我在想,榮明蘭說的話是真是假。若盛鳴說的都是實話,榮明蘭所有的行為都是裝出來的。」
虞棠握住欄杆,微微低著頭:「人心難測,恐怕真假,也只有衛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