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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卿紅唇像沾血的花瓣,體內毒魔血的催化讓陸卿整個人彷彿置身火海。
「仙尊……」陸卿撫摸著虞棠的臉,動作極其輕柔。
虞棠抱住她,聲音聽不出起伏:「沒事。」
直至天亮,陸卿仍是抱著她,怎麼都不肯放手。
虞棠心一沉,冷冷道:「你給我下去!」
陸卿尤其喜歡在她面前裝可憐,如今抬起頭可憐兮兮地噘起唇:「仙尊,我是病人。為什麼對我這麼兇?」
虞棠冷冰冰地瞪了她兩眼,將身子往裡挪了挪。
陸卿雙臂枕著腦袋,盈盈笑道:「唉,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這輩子算是值了。」
虞棠臉瞬間漲紅,喝了句:「不知羞恥。」她攏攏衣服,懊惱地皺皺眉,聽著那人還在嘻笑,耳根子又紅了起來:「你還笑?」
「抱歉抱歉,誰讓仙尊太可愛了,我實在……忍不住。」陸卿單腿屈膝踩在褥上,手肘懶洋洋地搗在膝蓋,手掌撐住下巴笑眯眯地盯著女子:「仙尊真是良藥,好在讓我撿回一條老命了。」
虞棠恢復清冷,扭過頭道:「此事,本尊會同訪花樓問個清楚。」眼珠子一瞟,發現床尾落了個極其熟悉的東西,未等虞棠再仔細瞧兩眼,陸卿倒先拿了起來。
「話說千莫行愛好如此變態,竟喜歡看這種玩意兒?」陸卿抖抖書,翻了兩頁,一本正經念道:「只不過一會兒,女將軍便從門外進來,浣衣女是又急又羞,粉拳緊握,不輕不重地敲打著她的心口,嬌嗔兩句,手腕卻被她緊箍住……」
【我也想去訪花樓看戲去~啊甜甜甜~】
【陸爺給我來十打好不?】
直播間哄著鬧著往外冒粉泡泡,陸卿恍若未聞,繼續念下去:
「可謂是將軍沉醉美人懷,再不顧得什麼吃緊戰事……哎,仙尊,這像不像……」
虞棠奪過書扔在地上,語氣略急促:「做什麼看這樣的書!」
陸卿挑挑眉,面不改色地說:「我記起來了,仙尊,上次杜若給你的書裡,我瞧著第一本和這本特別像……」似乎女子不回答就不會善罷甘休般,接著道:「難怪半點不讓我碰,是不是早看過這些了?」
「仙尊……可真色。」
虞棠迅速穿好衣服,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
「真的,沒有嗎?」
門,被人一腳踹開。
這樣的橋段不下三次。陸卿癟癟嘴,看著門口面色陰鶩的蘇葉,以及笑呵呵的杜若,鬧心地揉了揉眉。
「呦,早。」
杜若微笑:「仙尊,陸姑娘,你們可起來了。」
「什麼中了毒魔血,就應該放任不管讓她死了才好!仙尊您怎能如此縱著她,做那種事?」蘇葉眼下一圈烏青,耳廓泛著不正常的粉紅。
兩個女子,如何行|事?
昨日在隔壁不是沒聽到什麼細微的聲音,而是蘇葉每每拿起滄隕準備踹門同陸卿幹架時,都會被杜若笑笑攔住,被壁雪綁了一夜,她自然沒睡好,一切都怪面前這個放|盪不堪的女人!
虞棠理了理衣服迅速下床。
「那小孩怎樣了。」
「回仙尊,寒姑娘和月妹妹一直看守著她呢。銀珠身上傷口縱橫交錯,右眼也被人挖去了,情緒很不穩定,恐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蘇葉狠狠白了陸卿一眼,道:「既是如此,魔物不就找著了?直接殺了她便是,還管什麼問不問的。」
陸卿慢悠悠地穿好衣服,手臂似乎有些痠痛,陸卿嘆了句美色傷身,便把一本書扔進蘇葉懷裡了。
「幹什麼?」
「送你了。」
蘇葉瞧著毛筆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