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衣抱著手臂,聞後撲哧一笑,「你若真的去了,就不怕百姓們不樂意?」又轉頭道:「仙尊你這樣清淡的性子,屬下怎麼如此冒冒失失的。」
「又沒跟你說話!真是比陸卿還討人嫌!」
「蘇葉。」杜若看了眼仙尊,朝蘇葉緩緩搖搖頭。
「你們看,那女子好像出事了!」
女子忽然縱身一躍,半截身子落入滾燙的鐵水中,鮮血混合著鐵水噴湧而出,飛濺到周圍人的身上。
婦人驚恐地捂住臉,眼見著燙傷的疤痕處,朝外爬出一條條蠕動的肉蟲,嗷嗷亂叫。臉上週圍哄鬧聲一片,沒有一個人對她施以援手。
寒武擋住寒陌鴛的路,唇角詭異地勾起,「開始了。」
——
女子揭開面紗,露出半張潰爛的臉。
「不,怎麼可能!」木清枝大驚失色,忙朝身後的畲魔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不是她?」
陸卿冷聲道:「那應該是誰。」
木清枝噤了聲,神情怪異地盯著女子看。
陸卿淡漠地瞅著變故,餘光掃到一人飛身而過,瞳孔立即縮張著。
是虞棠。
宋書衣挑挑眉,笑著問:「你們仙尊就這麼愛多管閒事?」
蘇葉吼道:「與你何干?仙尊憐憫眾人,坦坦蕩蕩。哪像你們一個個居心叵測,背地裡不知做些什麼勾當。」
宋書衣毫不在乎她的挑釁,低聲呢喃著:「越是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人,就越想把她扯下來。」
「你說什麼?」蘇葉沒聽清,又問了遍。
「沒有,接著看吧。」
「真是有病!」
宋書衣瞟了眼桌上,那盞還帶著女子餘溫的茶水,伸手自然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又將目光投入鼎爐處。
紅色身影迅速閃至女子身旁。「快過來。」虞棠凝眸,伸手欲撈起她,女子驀地抬起眼。
那雙眸子,儘是絕望。
忽然,女子雙手如同藤蔓一般死死纏繞住虞棠的手臂,拼命將她往下扯。她張開手,指甲鋒利如刀刃,輕易地割破虞棠脖子上那層薄弱的面板。
很快滲出血液來。
靈力消逝的極快。虞棠皺起眉,這個人不對勁。對準女子執簫一揮,額上劃出幾道血痕,露出女人白森森的頭骨。
她似乎感應不到疼痛,直至虞棠斬斷她的雙臂,這才慢慢陷入鐵水中。鼎爐往外咕嘟冒著血泡,虞棠剛要轉身離去,雙腳卻像粘在鼎爐表面,怎麼也動彈不得。
虞棠往後一看,黑霧纏繞住她的小腿,更詭異的是,從裡慢慢伸出一隻隻手,扒著虞棠的繡鞋往下拖。
「仙尊!」杜若連忙飛身過去,壁雪挽住仙尊的腰。壁雪卻被迸濺的水珠腐蝕殆盡。
蘇葉提著流星錘三步兩步跨到女子身旁,喝道:「什麼破爐子,詭異得很,看我不把你砸開!」
陸卿欲起身,木清枝在身後冷聲呵斥:「清清,不許去。那是她們的圈套。」
聽你的才有鬼。
陸卿推開木清枝,執意下去,腳尖點地,很快到了虞棠跟前。
「虞棠!」手掌覆上她的肩膀,使力將她拉出來。眼睛一直追著她的脖子看,血痕清晰可見。陸卿伸手想要觸控,手卻忽然被女子一把打掉。
「鬆手。」
語氣很冷,很淡。
陸卿無奈道:「仙尊,你果然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了。快,讓我看看你怎麼樣了。至於什麼魔族當誅,身份對立之類的話稍後再說。」
——
柔桑雙眸追著蘇葉,直皺眉,傳言道:「小姐,這也在寒武的計劃當中?」
寒陌鴛亦擔憂地看向兩人,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