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衣,此事先稟報沈峰主再做定論。」宋伏華聲音冷了冷,拂袖而去。
……
虞棠順著它的指引來到一間寢房。手中握著的噬月簫散發著微弱的紅光,無聲地處置完幾名侍衛後,收回玉簫推門進去。
房間佈置雅緻美觀,燃著淡淡的薰香。
虞棠沒動聲,眼睛掃向梳妝檯上放著的海棠念珠,瞳孔猛地一縮。
屋裡卻傳來淡淡的女聲:「我知道是你。」
不是陸卿。
虞棠拂開珠簾,裡屋是間書房,白衣女子坐在蒲團上,檀木桌放置著筆墨,少許書卷。
「……」
「你怎麼不說話了。」寒陌鴛抬起眼,清淺一笑:「仙尊,陌鴛都認出你了。」
虞棠放在袖中的手指緊了緊,冷聲問:「她在哪。」
「仙尊站著說話做甚,快坐。」寒陌鴛恍若未聞,攤開宣紙,而後朝她示意,坐在軟椅上。
「為何海棠念珠在你這裡。」
寒陌鴛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低笑兩聲,起身倒了一盞茶遞給虞棠,聲音不輕不重:「陸姑娘已經戴著我送與她的蘊血玉了,能更好的壓制和隱藏她體內的魔氣。不必外人煩心。」
外人嗎。
虞棠垂眸盯著那盞茶,未接。
「本尊自己去問她。」
「你又不知她在何處。」寒陌鴛打斷她的話,「更何況,仙尊問的還不夠嗎?」
輕輕將茶水放下,寒陌鴛嘆了口氣:「仙尊,陌鴛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你一次次推開陸姑娘,為的不就是保全你除魔為民的好名聲嗎。如今你又來啟明殿算什麼意思?」
虞棠闔上眼,自動忽略她的話,「你若不想告知,本尊便自己去尋。」
「陸姑娘現在不想見你。仙尊,你莫忘了,現在你和陸姑娘之間已經毫無關係了。」
寒陌鴛扼住她的肩膀,長劍出鞘,擋住她的路。
虞棠聲音更冷了:「讓開。」
「我若不讓呢。」
虞棠反手壓住寒陌鴛的手腕,後退兩步,袖中吞雲扇飛至半空,從扇面閃出幾根銀針,朝寒陌鴛直直射去。
寒陌鴛閃身躲過,「仙尊這是專門和陌鴛過不去了。」右手虛空一抓,十幾柄做工精巧的銀箭,帶著道道青光,穿透珠簾,直衝虞棠襲來。
「仙尊以為我弘毅派沒有此等暗器嗎。」
虞棠拿出噬月簫,放在唇邊迅速吹出一段旋律,急促又帶著些許怒意,銀箭在眼前驀地停滯了,生生被簫音震成碎片。「陸卿絕不能被你們帶走。」
寒陌鴛拔出長劍,迎風揮去,喝道:「難不成被你們青侖峰帶走,仙尊就能保護得了她!你不是想讓她死嗎?為何現在作如此惺惺之態?」
一句話令虞棠身體猛地一滯。
女子剛剛動作之大,衣袖中剛好跌落一物。
是那支銀簪,陸卿送給她的。
寒陌鴛眼一眯,長劍一歪,剛好插|進虞棠耳旁的書縫裡。
「怎麼了,仙尊被我說中了心思?」
虞棠沉默許久,額間的硃砂痣紅的滴血,眼睛緊緊盯著地上的銀簪。
寒陌鴛收起劍,淡聲道:「既是如此,我寒陌鴛今天在此也同你把話說清楚。縱使陸姑娘現在還對你餘情未了,陌鴛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內心。仙尊,我同你不一樣,我喜歡陸姑娘,我不在乎世間大義,更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
「等回到絕禁山,陌鴛會找到機會救出她,然後帶著她隱居山林。仙尊,你就做好青侖峰的主人,其餘的不必你管。」
「不必本尊管嗎。」虞棠緩緩垂下眼,噬月簫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幾圈,不動了。若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