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有穿的,有用的,都是皇家專用的上等貨。”鄭耀宗露出十分豔羨之色,“這家人和王爺是什麼關係?竟獲得這等厚贈?”
“老弟算是問對人了,老兄可與你透露一些,不過可千萬不能外傳。”老漢雙眼閃著光,語氣中透著幾分得意。
鄭耀宗作出肯定的回覆,老漢壓下聲音道:“這家人衣錦還鄉的女兒圓囡與野利王爺年輕時是青梅竹馬的一對,那時候野利還不是王爺,圓囡家也沒這麼落魄……”
原來趙圓圓在孩童時,與城裡隔街相望的大戶人家公子野利冬易是兩小無猜的一對,雖民族、階級不同,但他們年輕的心中已然都將對方視為將來的另一半……然而野利冬易畢竟出身党項名門,其父怎可能同意兒子娶一異族素女為妻,著手給他安排了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在家族勢力阻撓下,冬易漸漸減少與趙圓圓的來往。
獲悉原因的趙圓圓氣憤不已,不知用何辦法逼冬易寫了一封情書,把他未婚妻騙出來綁樹上,拿小刀給她劃了個大花臉……隨後一逃了之。
周蒼心想,趙圓圓小小年紀便敢恨敢做,確非凡物,只是她這般胡作非為自己是出了一口惡氣,卻沒想將父母及兄弟姐妹害慘。
回到城裡,兩人花了兩天找著趙圓圓新家,這是一座水木清華的宅院,座落在城市中心卻不見喧鬧。他倆藏匿在附近窺探,果然在裡頭見著趙圓圓身影。二人壓下心頭躁動,決定晚上再來一探趙宅深淺。
西北的夜,黑得特別快,黑得特別濃。
二更時分,整座興慶府已處於一片靜寂中,可是趙府卻燈火通明,主人家正在宴請貴賓。
素雅大廳上,除了檀香陣陣,還有滿滿的回憶。
檯面上有精緻的菜餚,嗆人的烈酒,與趙圓圓柤對而坐的,正是西夏王爺野利冬易。
“王爺,我心裡有句話想問你,你還在恨我嗎?”喝了酒的趙圓圓,臉頰暈紅,在燈下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圓圓,我從來沒恨過你,不但沒恨你,在心裡還一直記掛著你。”野利冬易深情地注視著她,都說初戀情人最難相忘。
“但是我恨你,恨你冷落我,恨你移情別戀。”趙圓圓想起往昔,淚目欲滴。
“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可我知錯了也一直後悔,圓圓,請你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野利冬易抓緊她的手動情說道。
“我怕,男人向來喜新厭舊,從來只聞新人笑,那裡聽得舊人哭。”趙圓圓抽回手幽幽地道。
野利冬易道:“有你,新不如舊,是你,日日如新。”
趙圓圓嬌媚一笑,紅唇輕啟,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王爺說的話還是那麼動聽……”
春光好,春光短。不知不覺已是二更,野利冬易藉著八分醉意,摟著七分醉的趙圓圓走向廂房。
房門推開,一柄黑黝黝的長劍驀地刺來!
野利冬易大驚,將趙圓圓往旁一推,在長劍插入身體之際踢出一腳,正中刺客腹部。
陡然生變,趙圓圓醉意頓消,“春蘭你……”躍上前擒拿刺客。
劍的主人,是趙圓圓新買回來的丫鬟春蘭,她踉蹌著奔到窗邊,往後甩髮兩支袖箭,躍窗而出。
趙圓圓大叫:“有刺客,快來抓刺客!”顧不上追拿兇手,把胸口中劍的野利冬易抱到床上,驚惶呼叫:“王爺,王爺!你千萬要挺住!”野利冬易創口汩汩噴著血,張嘴艱難說:“圓圓,我心裡只……一直都是你!”伸出顫微微的手撫摸趙圓圓的臉龐。
趙圓圓驚惶失色,滿臉淚痕,哭著叫他一定要挺住。
那刺客春蘭縱上屋頂奔躍,忽然前方冒出個胖頭陀揮掌就打,春蘭猝不及防,被勢大力沉的掌力打得摔下屋頂。
就在此時,一條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