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
周蒼和楚棠走近,只見那老道骨瘦如柴,臉色灰暗,嘴唇發黑,兩邊腮凹了進去,嘴邊頜下的鬍子稀疏乾枯,兩隻眼珠子一片渾濁,毫無生氣可言,看來已是病入膏肓,回天乏術。
周蒼和楚棠輕輕叫道:“靈寶觀主,靈寶觀主。”
叫了好幾聲,那靈寶老道才轉眼怔怔看向他,微弱地道:“你……們是誰呀?”
周蒼道:“我們是清岸、清巖兩位道長的朋友,今日上觀遊玩,順便來拜見靈寶觀主。”靈寶道長眨了眨眼,吐出一口濁氣,也不知有沒有聽進耳裡去,不作回應。楚棠道:“靈寶道長,你這是怎麼了?”
然而還沒等到靈寶觀主回應,一名高大肥胖的和尚已站出來道:“見過我們觀主,兩位可以出去了。”楚棠道:“這位道長,靈寶觀主患的是什麼病呀,怎麼病得這般厲害。”那高胖和尚道:“你懂得什麼,快出去罷,別在這兒打擾我師父清靜。”
正說著,但見得床前的那個大夫直起腰,一臉驚恐之色,向著幾位和尚戰戰兢兢道:“各位道長,靈寶觀主身上的病情十分罕見,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病情還是在不斷的惡化,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靈寶道長的身體機能都已經迅速衰竭,估計沒幾天就要撒手人寰。我們只是凡夫俗子,不是包醫百病的神仙,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一聽那大夫這般說,頓時有個四十來歲的大鼻子和尚,一把抓住了大夫的胳膊,大聲說道:“你不是自稱閻王對頭人嗎,怎可能治不好我師父的病,一定是你不肯醫治,是不是?”那大夫被和尚抓得手臂生痛,抽著涼氣哀求道:“道長輕點捏,所有方法都已經嘗試過,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我們本事更大,醫術更精,也不能逆天行事啊。”
“你們幾個庸醫,平時在民間吹得震天價響,到頭來卻都如一隻癟了蒼蠅一樣沒半點聲息,我告訴你們,倘若不治好我師父,我就讓你們給我師父陪葬。”一個矮和尚眼露兇光,惡狠狠地道。
四名大夫一聽,個個體如篩糠,醫病不成便要陪葬,這是那門子的道理,如果人人都像這班和尚一般蠻不講理,天下的大夫醫生還不盡數都給病人陪葬了?枉他們還是道門清修之人,竟然這般兇狠,四名大夫滿眼都是無奈,替人治病療傷大半輩子,今日遇到的事可謂倒黴透頂。
“便真將我們給這位道爺陪葬,我們也是無能為力,這是一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罕見骨病,我們實在是已經盡力了。”那大夫臉如土色地道。
他們的說話,引起了楚棠的注意,眯眼再朝床上的那個靈寶老道仔細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那老頭病的有些不太正常,感覺那靈寶老道兒的身上瀰漫著一團淡淡的黑氣,像是邪氣入體的症狀。此時,一旁的周蒼也看出了情況不太對勁,轉頭道:“楚大哥,這靈寶觀主好像不太妥當。”楚棠點了點頭,示意他也瞧了出來。他夫人範雯芳醫術高明,耳濡目染,在其指點下,楚棠也學了一些治病療傷的手段。
周蒼前來拜見靈寶道長,是為紫皮鮫涎毒之事,見他病成這樣,若能治好他,相借經書,便好說多了。
“那麼大夫,我師父還能堅持幾天?”這時候,那個高胖子和尚問道。
“按照這種情況,最多也就是三天。”大夫再次無奈的搖頭道。
“既然各位大夫都已經盡了力,那隻好聽天由命了。”高胖子又道。
剛領周蒼楚棠進來的清慧和尚道:“師父身體向來健康,又是修道之人,身子骨比我們還要好,沒緣由的怎麼會病得這麼重這麼急,莫不是被人落毒或中了暗算什麼的?”
:()大宋最慘官二代